“嘿,谁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大叔不乐意了,出言回嘴。
“我又没说你……!”大娘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说的是男人,我不就是男人么?”
“……好吧好吧,你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哦,那你不是东西……”
“……!!!”
叮当全没听见这一通因她而起的热烈争吵。
她站在县衙门的破墙下面,双手叉腰,一双明丽的大眼睛直瞪着破墙上的告示发呆。
县衙门的墙上贴着两张告示,一上一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天霁二十年,今政通人和,万民安定,定于今年四五月举行秀女大选,凡澜国未嫁女,十三至十八岁者皆参选,逐级选拔入京,违者交县衙以惩戒——钦此。”
上面那张圣旨贴了半个月了,早已褪色发黄还滴水,字迹都有些模糊。
下面则是一张崭新的黄了吧唧的告示,墨迹淋漓的大字写着:
“经沧州县衙议定,本县选定苏玫儿,楚叮当二位容貌秀丽、温婉动人、才德俱佳的秀女入京参加秀女大选,此乃我县光荣之事,定于黄道吉日四月十七日启程。”
四月十七日,那不就是明天嘛。
叮当看来看去,楚叮当那三个字总不大像自己的名字,她又凑近了些,一笔一划,数了半天,横平竖直,没有错啊,的的确确,确确的的,就是自己。
——我要入京选秀女了?
——我容貌秀丽,温婉动人?
我早上还掏了一窝鸟蛋,刚才还拳打脚踢胖揍了一个色鬼,这……这叫温婉动人?
楚叮当陷入哲学问题的思考。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
楚叮当还在自己到底是不是温婉动人的这个哲学问题之中不得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