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无所谓轻重贵贱,”展昭道,“心意最重要。”
“嗯。”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鱼,渐渐的,丁月华冷静下来,脸也不红了,就好像她已经通过了一项艰难的考验,现在已经变得比之前更强了。
“苏姑娘已经没事了,她不想再比武招亲,我想一会儿回去劝劝苏先生,让他别再逼苏姑娘了。”丁月华道。
展昭说:“好,我们都找他聊聊,也许他能改变想法。”
“对了,展大人,你有没有见过苏先生的纯钧剑?”丁月华说道,“我只在开封府遭贼那晚见过纯钧剑一次,而且那时剑用布裹得很严实,我没看到纯钧剑是什么样子。”
展昭说:“我也没见过,那剑一直用布裹着,苏先生也从没把剑拿给我看过。你是不是怀疑苏先生的剑不是纯钧剑?”
丁月华点了点头,说:“不过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而且冒然问苏先生也不妥,因为剑也有可能是真的,苏先生不把剑给我们看,也许只是太过谨慎,不想让蒙面人知道剑被藏在哪里。”
她叹了口气,说到蒙面人,她就又生气又气馁,气的是他偷走了湛卢剑,还杀死了赵泰阿,并且砍断了她的剑,可这蒙面人狡猾得很,见情况于他不利就溜之大吉,总也逮不到他。
谁知道他还要过多久才来偷剑,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蒙面人一定是打算就这么跟他们耗着,直到他们放松警惕,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蒙面人不出现,展大人就得一直保护苏旭,就一直睡不好觉。
“展大人,你这几天合过眼吗?”她指了指展昭眼睛下方,“你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晚上我也来值夜吧,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客栈有我二哥和白玉堂他们,蒙面人不敢轻易去找苏姑娘的麻烦的。”
展昭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忽然白玉堂急匆匆跑了过来,说道:“听说城内有人声称自己手中有纯钧剑,苏先生手里的纯钧剑是假的!那人正往这边赶来,要找苏先生理论!”
丁月华和展昭忙跟着白玉堂往回走,正好看见一个锦衣华服的人气势汹汹地进了内堂,手中还握着一把剑。他们急忙跟了进去。
锦衣华服进了内堂,用字正腔圆到有些讨人厌的腔调说道:“包大人,我听说您这儿有一位苏先生是纯钧剑的剑主,不知包大人能否让这位苏先生出来与我见一面?”
白玉堂低声道:“这人架子还挺大。”
苏旭站起身说道:“我就是,不知阁下是?”
锦衣华服哼了一声,道:“我才是纯钧剑的主人。”
苏旭扫了一眼锦衣华服手中的剑,也哼了一声:“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请吧。”
锦衣华服又哼了一声,唰的一下把手中的剑拔了出来,只见剑身寒光凛凛,剑气锋利,剑一出鞘,在场众人皆屏住了呼吸。
虽然丁月华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纯钧剑,但她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一把宝剑。
锦衣华服道:“我这剑可是刀剑阁的阁主刚刚查验过的,是纯钧剑无疑,你的剑呢?经过阁主查验吗?”
苏旭这才有些心虚起来,但仍嘴硬道:“刀剑阁阁主又怎样?她难道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锦衣华服道:“你既然不相信,那就跟我走一趟,带上你的剑,让阁主看一看,谁的是真的谁的是假的,自然能见分晓。”
苏旭道:“我不去。”
“你怕了?”
“没有怕,公道自在人心,我没必要为了你冒着我的宝剑被偷的风险把它拿去给别人看。”
“你就是怕了!”
“我不是!”
他们两人吵得激烈,旁人一时半会插不上嘴。丁月华正想提议,既然苏旭不想去见刀剑阁的阁主,那不如把刀剑阁的阁主请到这里来。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紧接着这东西就往外冒出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还忍不住咳嗽。
慌乱中又有一个黑影从房顶上跃了下来,丁月华眯着眼睛辨认,认出这黑影正是之前把她的剑给砍断了的蒙面人。
他终于来了!
丁月华拔剑就要冲过去,但展昭拉住了她,大声对所有人说:“烟雾弹有毒,这里不能久留,大家快出去!”
众人纷纷冲出了内堂,苏旭也抱着剑冲了出来,边跑边咳嗽,但仍然紧紧抱着怀里的剑。
锦衣华服跟在苏旭身后也冲了出来,但他手中只有剑鞘,剑却不见了踪影。
丁月华道:“那贼人把剑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