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攥紧白兰地的衣领,抬腿又顶在了他的肚子上,另一手摸出装在口袋里的剃须刀刀头。
刀片一闪,白兰地浑身一凛,挣开衣领,抬腿直冲琴酒面门。
琴酒偏头躲过,手上的刀片直接贴着白兰地的脖子划了过去。
鲜血绽开。
“靠!”白兰地退了几步,大喊,“你t有毛病啊!乌丸莲耶!你给他的任务是什么?”
话音刚落,房间的大灯瞬间点亮。
不知道何时,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乌丸莲耶西装革履,左腿叠放在右腿上,右手手肘搭在扶手上,然后伸出手扶了扶眼镜,微笑着看向白兰地和琴酒:“brandy,g还不错吧?”
“靠!老子差点死了!你t过来给老子解开。”
乌丸莲耶冲琴酒抬抬手:“g,解开吧。”
琴酒有些怔忪,但是听到命令之后,还是立马上前用刀片把匝带割开了。
白兰地瞪了一眼琴酒,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乌丸莲耶面前,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划痕:“看看,看看!破相了!怎么办吧,你说!”
乌丸莲耶看了一眼:“这能怪谁。你能被初出茅庐的小子搞成这样,也是绝了!”
“大人。”琴酒把刀片捏在手里。
就算一开始不明白,现在他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乌丸莲耶对他其实没那么放心,这只是一次演习,或者说试探,或者说服从性测试。
乌丸莲耶给白兰地的任务恐怕是——尽量给这次的任务增加难度吧?
琴酒走出房间,慢慢蹲下身。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更加汹涌了。
忽然,琴酒跑了几步,冲进卫生间。
“呕……”
蹲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琴酒有些脱力,也顾不得脏不脏,他直接坐在了隔间的地上,看了一眼手里沾血的刀片,手一抬,刀片被丢进了垃圾桶。
“哥,没你这么玩人的。”白兰地的声音,“家里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你给我整成这样,之后怎么相亲啊。”
白兰地撩水擦了擦脖子和衣领。
“早让你别搅和进来。”
“靠!我刚回国,见见你收养的小孩不行啊,谁知道你给我整这么一出。你不是真当儿子养的吧,以前没见你这么上心培养过谁!”
乌丸莲耶笑了一声:“不行吗?”
白兰地一顿,看向乌丸莲耶,面色带上了几分认真。随后又忽然用胳膊勾住乌丸莲耶的脖子:“哈!这不好笑。”
确实不好笑。
乌丸莲耶是随口说的。
但是,琴酒很多年都觉得乌丸莲耶其实对他还不错。
枪械、配车、训练场,要什么有什么,选谁当手下也都是他说了算。
乌丸莲耶袖口翻折几层堆叠在手肘处:“阵,帮忙拉一下电闸。对,就在刚进门那个蓝色的箱子里。”
琴酒掀开盖子,辨认了一下每个开关控制的位置,然后把吧台处的电闸拉下来。
酒吧里其他的灯还亮着,乌丸莲耶嘴里叼着一个手电筒,手里拿着电笔,双脚站在梯子上接线。
像个普通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