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大夫够忙的了,自己再闹出点啥事儿,耽误了大夫,自己家什么时候才能轮得上?
所以一个个老实得很。
着急的还是排不上号的人。
但张司九身上也没挂牌子,下班了就从侧门走了,谁也甭想用别的手段见到。
张司九这头还在勤勤恳恳坐诊,但她再一次被告了黑状。
官家这次考虑她怀孕,都没让人来接她,而是让陈深严过来了一趟。
陈深严坐在张司九家里椅子上,吃着张司九家的小点心,神色多多少少有点儿心虚。
张司九看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惊奇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心虚起来了?太医署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陈深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说起了告黑状的事情:“有人弹劾你,直接报到了官家面前。官家命大臣们议这个事,结果不少大臣联合起来,一起给官家施压,让你以后好好在家养胎带孩子,就别出来了。”
说到了这里,陈深严简直是羞愧。
没办法啊,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一点风波都没提前感受到。
甚至这一次联名的大臣里,还有不少太医署的人。
这简直是啪啪打脸。
左右开弓不说,用的劲还贼大!
陈深严觉得自己是没脸见张司九了。
更不要说喝她家茶,吃她家点心了。
张司九看了半天稀奇后,忍不住乐了:“又不是您告我黑状,这有什么好心虚的?您就该吃吃,该喝喝。好不容易来一趟,可是稀客呢。”
可不是么。
陈深严多忙啊。
陈深严连连摆手:“稀客什么稀客,官家让我来跑这一趟,问问你的意思。”
当然,原话没有这么客气。
张司九点点头,明白了陈深严来干嘛——就是官家现在不好叫她去,所以,就让陈深严跑个腿,听听她怎么喷!
不过,张司九还没说什么呢,杨元鼎就撸起了袖子,满脸的怒气:“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成天就只知道盯着我们家司九?没别的事儿了是吧?”
在杨元鼎骂出更难听的话之前,张司九按住了杨元鼎,成功制止他说出更多。
也成功保住了杨元鼎的斯文人设。
她对着陈深严笑了笑:“三郎比较激动,见笑了。不过,我想听听,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如果不是很合理,估计官家也不会让您特地跑一趟。”
仁宗是仁,但人家不是傻。
理由不够,直接就驳回了好嘛!
张司九还真好奇,这群菜鸡们都说了什么!
陈深严就挑了几句复述了一遍。
其中包含而不限于:“女子为官,到底受限。现在是怀孕,将来是生孩子,再往后就是养孩子。”
“还是男人更合适做这些。女子本就该在家。”
“那些病人等得望眼欲穿,却被告知张娘子回家生孩子去了,心情可想而知!”
张司九听完,简直都要无语了:这一个个说的是人话吗?而且,这些人是不是都不长教训的?上次挨的骂,这才几天啊!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明天见~呜呜呜,一想到要完本了,就没有动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