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杞接过信件细看,顿时大吃一惊,李希烈竟然在唐州置藩署,朝廷却一无所知,他越来越心惊,李希烈出兵襄阳时,纵兵烧杀奸淫,撤军时占领了安、沔、唐三州,至今未退兵,山南道各州写了无数信件告状,但朝廷却没有任何回应。
“家主,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晓,估计天子也不知道。”
元玄虎淡淡道:“你们当然不知道,我派人暗查过了,这些信件都被杨炎扣下。”
卢杞震惊半晌才道:“他怎么敢这么大胆?”
“当初就是他力荐李希烈为汉北招讨使,如今捅下这么大的篓子,杨炎当然要极力掩盖。”
卢杞忽然醒悟,“家主莫非要我用这件事弹劾杨炎?”
元玄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不会还想念同僚之情,不忍心吧?”
卢杞踌躇片刻道:“公是公,私是私,弹劾他倒没什么,就怕他的相位不倒,平添劲敌,另外,就算杨炎倒了,恐怕也轮不到我为相国。”
“扳倒杨炎也要掌握时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
元玄虎微微笑道:“我这么告诉你吧!天子对接受议和,接受李纳投降,肠子已经悔青了,他在宫中无数次大骂杨炎误事,宫里有人告诉我,天子认为杨炎是主和派,已有了罢相的心思,这个时候把杨炎的把柄丢出来,你觉得他的相位还保得住吗?只要你掌握天子心思,并迎合他,右相之位非你莫属。”
卢杞精神大振,“我该怎么做?”
“首先你要做一个强硬的削藩派,要求天子备战,尤其要求天子削李纳的藩,召李纳入京赋闲,杨炎的绥靖让天子很不满意,你的强硬才是他需要的,我敢肯定,这右相之位一定非你莫属。”
卢杞大喜,感激万分道:“家主恩义,卢杞难以回报!”
元玄虎笑着摆摆手,“在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
次日,卢杞正式向天子上了万言书,极力要求备战削藩,并痛斥杨炎的绥靖求和政策,这一棒打得杨炎昏头转向,两人甚至在朝会上激烈地争吵起来。
这时,户部郎中刘全劝卢杞不要轻言战事,卢杞勃然大怒,在户部亲自抡棒痛打刘全,这件事震惊朝野,虽然卢杞被天子召去批评,但卢杞也由此得了一个‘卢削藩’的绰号,被公认称为削藩强硬派。
而就在这时,监察御史王籍上书弹劾杨炎,擅自扣下山南道各州的陈情上书,掩盖淮西军罪行,掩盖李希烈已经占领安、沔、唐三州的事实。
李适震怒,下旨追查此事,很快便查清事实,杨炎确实擅自扣下山南各州的陈情书上百封,淮西军的残暴行为被暴光,令朝野一片哗然。
杨炎不得已上书请罪,李适随即罢黜其知政事之职,改任左仆射,随即任命卢杞为中书令右相,主张削藩的强硬派卢杞拜相,这个信号震惊了河北和中原。,!
。
今天卢杞也是接到元玄虎的邀请,来元府品茶。
当然,品茶只是借口,卢杞知道,元玄虎必然是有重要事情找自己商议。
两人进大堂坐下,元玄虎命茶童在堂下煎茶,这时大堂上只有他们二人,卢杞忍不住问道:“刚才家主为何说不是戏言?”
元玄虎微微一笑,“这就是我请你来的缘故。”
卢杞精神一振,连忙道:“愿闻其详!”
元玄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卢杞,“你看看!”
卢杞迟疑着接过信件,“这是”
“这是我的一个门生,唐州刺史李元锦写来的信,你看了便知。”
卢杞接过信件细看,顿时大吃一惊,李希烈竟然在唐州置藩署,朝廷却一无所知,他越来越心惊,李希烈出兵襄阳时,纵兵烧杀奸淫,撤军时占领了安、沔、唐三州,至今未退兵,山南道各州写了无数信件告状,但朝廷却没有任何回应。
“家主,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晓,估计天子也不知道。”
元玄虎淡淡道:“你们当然不知道,我派人暗查过了,这些信件都被杨炎扣下。”
卢杞震惊半晌才道:“他怎么敢这么大胆?”
“当初就是他力荐李希烈为汉北招讨使,如今捅下这么大的篓子,杨炎当然要极力掩盖。”
卢杞忽然醒悟,“家主莫非要我用这件事弹劾杨炎?”
元玄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不会还想念同僚之情,不忍心吧?”
卢杞踌躇片刻道:“公是公,私是私,弹劾他倒没什么,就怕他的相位不倒,平添劲敌,另外,就算杨炎倒了,恐怕也轮不到我为相国。”
“扳倒杨炎也要掌握时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
元玄虎微微笑道:“我这么告诉你吧!天子对接受议和,接受李纳投降,肠子已经悔青了,他在宫中无数次大骂杨炎误事,宫里有人告诉我,天子认为杨炎是主和派,已有了罢相的心思,这个时候把杨炎的把柄丢出来,你觉得他的相位还保得住吗?只要你掌握天子心思,并迎合他,右相之位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