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郭宋不解问道。
“朱泚身边有聪明人,朱泚已经废除了两税法,还承诺分给失地农民土地,在关中得到了广泛拥戴,你和朱泚开战,首先关中百姓就会抵触你,然后天子令你去巴蜀勤王,你去还是不去?你肯定不会去,那么天子也同样也会对你不满,这就是我所说的两头不讨好。”
郭宋默默点头,李泌的分析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如果天子还在鄠县,他可以去勤王,但天子已经不在鄠县,他勤王还有什么意义?
“相国能给我一个建议吗?”
“我建议你在凤翔驻军观望,进可攻长安,退可回河西,又有粮草保障,我并非反对你忠君爱国,只是眼前这个局势令人扑朔迷离,最好不要贸然行事,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取大震关,断了我的退路,如果李府尹愿意跟我去大震关也可以,其次我的军队是骑兵,不擅守城,放弃自己的优势,死守雍县,恐怕我办不到。”
李曙光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只得叹口气道:“为了凤翔的百姓,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曙光并不想弃官而逃,他心里明白,他的价值就是凤翔府尹,失去了这个官职,他什么都不是了。
郭宋从府衙出来,杨秀上前道:“使君,军营里有人找,说是从长安逃出来的。”
郭宋连忙来到临时军营,士兵们正在吃晚饭,在一座大帐内,郭宋见到了自己的客人,他怎么也想不到,来人竟然相国李泌。
“相国怎么在这里?”郭宋惊讶道。
李泌苦笑一声道:“说来话长,我饿得不行,你先给我弄点饭菜,还有我的妻儿,在隔壁大帐,拜托了。”
郭宋连忙安排亲兵给李泌妻儿送去饭菜,他和李泌坐下,亲兵也给他们上了酒菜。
李泌确实饿坏了,狼吞虎咽先吃了一碗饭,这才示意郭宋给他斟一杯酒。
“因为天热,我和家人都搬到城外园宅去了,兵乱之夜正好躲过一劫,我三子李禅出任咸阳县尉,我和老妻在他那里躲了一阵子,后来朱泚的手下接管咸阳,我儿子怕跑不出去,便弃官带着我们向西走,结果路上遇到溃兵,把我们的钱财抢得干干净净,儿子的马也被抢走,只剩下一堆书和一辆破牛车,牛车还是租的,本来想来雍县问李曙光借点钱,却听说你在这里,所以便进来了。”
“那相国要去巴蜀吗?”郭宋又问道。
李泌摇摇头,“暂时不想去,天子但凡听我一言,也不至于如此,说实话,我对天子有点失望了,就想找个安静之处读书修道。”
停一下,李泌又道:“我打算去崆峒山。”
郭宋想了想笑道:“相国不想去敦煌看看吗?那里可是佛教胜地,先在张掖休整几个月,然后我派人护送相国去敦煌。”
李泌精通释道儒三家,他现在只想避世,并非一定要去崆峒山。
李泌沉思片刻道:“那我老妻怎么办?”
“住在我府上,我妻子会照顾她。”
李泌现在最为难之事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安顿妻儿,郭宋的建议确实让他动心了。
他沉思片刻道:“这样吧!让我儿李禅给你做个幕僚从事,他是去年进士,做了一年的咸阳县尉,还是颇有能力,由他照顾母亲,我也就放心了。”
郭宋欣然答应,李泌一颗心终于落下,又喝了两杯酒问道:“使君率军准备去和朱泚交战吗?”
郭宋沉吟一下道:“我现在也有点糊涂,天子昭告天下,要求各路军队勤王,可他现在去巴蜀了,莫非也要我赶去巴蜀不成?”
“你说得没错,天子的本意就是要求你的军队去他身边,听从他的统一安排,当然,你也可以在关中和朱泚激战,推翻朱泚和伪君,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很可能会两头不讨好。”
“为什么?”郭宋不解问道。
“朱泚身边有聪明人,朱泚已经废除了两税法,还承诺分给失地农民土地,在关中得到了广泛拥戴,你和朱泚开战,首先关中百姓就会抵触你,然后天子令你去巴蜀勤王,你去还是不去?你肯定不会去,那么天子也同样也会对你不满,这就是我所说的两头不讨好。”
郭宋默默点头,李泌的分析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如果天子还在鄠县,他可以去勤王,但天子已经不在鄠县,他勤王还有什么意义?
“相国能给我一个建议吗?”
“我建议你在凤翔驻军观望,进可攻长安,退可回河西,又有粮草保障,我并非反对你忠君爱国,只是眼前这个局势令人扑朔迷离,最好不要贸然行事,静观其变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