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疼啊……”
少女失了力气,汗津津的小脸埋入了他的胸口。
真的好疼。
这是她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的疼痛,是她的噩梦,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想,她到底是为什么,偏要活在这个世上啊。
“师般般,”宁烟屿唤着她的乳名,将手缓缓地压上少女战栗的唇,满眼痛意,“你咬我。”
师暄妍没有去咬宁烟屿的手。
她自己痛得再狠,也不想让旁人一起经受。
这是?她自己的劫难,让宁恪跟着一起?疼,毫无意义,她的痛意也不会减少半分。
更何况,她不想看到他疼。
她知?道?倘若自己这一口?咬下去,便?不会松口?的,宁恪该会被咬出血。
所以她宁可绷紧银牙,哪怕将牙根都咬碎,也不愿去咬他。
看着少女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身子,宁烟屿也无法为她分担,额上亦沁出了细汗,只能将少女的身往怀中拥得更紧。
师暄妍哆嗦着唇瓣,靠进?宁烟屿的胸怀之中,额头贴着他的锁骨,嘴唇抵在?他的襟口?,须臾,便?在?他的衣襟上烙印上了浅浅的唇印湿痕。
虽没有咬,但?小手拽住了他的春衫,将那身造价昂贵的薄罗圆领袍攥得皱褶斑斑,布满了湿漉漉的汗渍。
“宁、宁恪。”
她唤着他,说话的声音都不稳了。
宁烟屿垂眸,怀中的少女恰好也仰眸,清湛的明眸潋滟着水光,满是?无助。
他心?口?一紧,忽听她道?:“你打晕我好不好?”
她实在?受不得这种痛楚了。
她宁可晕在?他的怀里,人事不省,也不想醒着忍受这种罪过。
少女颤抖的声线里充满了恳求。
宁烟屿的声线变哑了几分:“若只是?击打后枕部,仅能晕眩片刻,如要?昏迷长久,我下不来手。师般般,你再忍一忍,华叔景应在?路上了,很快便?来了。”
他特?意将她安置在?忠敬坊太子行辕,便?是?因为当?初曾顾虑到,忠敬坊里华叔景的私宅很近,步行也仅需一炷香的时间,若快马去催,不久便?能到,如果?长者不是?年至耄耋不宜骑马,应当?此刻已经到了。
宁烟屿看着少女空茫茫的宛若无依的视线,胸中的痛意岂少她分毫。
男人将下颌搭在?少女的颅心?,令她发丝间的温香抚平他的焦躁不安,启唇。
宁烟屿的嗓音里含着淡淡的自责。
“师般般,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吗?”
喝了这么久的药,几乎日日都行房,照着书上所画,一日一式,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