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间,师暄妍唇齿磕碰着,说出一句跌跌宕宕的话来:“你要?不要?,我帮你?”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太子妃的声音已经细如蚊蚋,只剩下一缕微弱的气音,令人一瞬间以为是?幻听。
可他看师暄妍的神情,知?道?那不是?幻听。
他贴上来一些,亲吻女孩子光洁柔滑的面部,唇瓣所触之处,无不是?烈火烹油,情意炽热而浓。
“般般,你真的愿意?”
师暄妍的心?跳很快,不知?何时起?,窗外落下了倾盆大雨。
雨势如瀑,砸落在?瓦檐上,铮璁作鸣,似琵琶上急拂的琴弦,也似,她此刻激烈的心?跳。
“嗯。”
她听到自己仿佛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声音,应许得很轻。
接着,她便?不敢在?看他的神色,将脸颊埋进?了他的怀中。
小手被大手指引,寻那一处热烈的桃花源而去。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
夹岸桃花,鲜美缤纷。
少女的脸蛋愈来愈潮红,闷得似一块烧红的铁。
被衾底下,能听到她细细的嗓音控诉着:“宁恪,你真的好慢啊。”
那男人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香肩后,嗓音更是?滞涩,如幽咽泉流:“师般般,是?你太慢了。”
真的么。
师暄妍欲哭无泪,眼眶也慢慢红了起?来。
雨势渐大,敲打窗棂瓦檐,纱帘无风而曳,一室旖旎。
行云霭霭,春潮带雨。芳香侵枕,一宿无眠。
襄王殿下蹑手蹑脚地溜进仙都宫光华殿,殿中烛光杲杲,他屏息凝神,来到侧卧在贵妃榻上的郑贵妃跟前?。
“母妃。”
上一次,母妃当着太子妃的面儿,揭发她捏造皇嗣、欺君罔上,被拆穿诡计,父皇罚她掌嘴,还有笞刑。
母妃呢,好说歹说,苦苦哀求,最后,掌嘴是免了,而屁股却还结结实实地挨了二十几下。
那?二十道笞杖,一杖不少,力度也一杖都不轻,直把郑贵妃打得好似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口角流血,呼救不得。
挨打的时候,宁怿就在旁观刑,冲上来想?抱住母妃,替母妃挨了那?剩下的刑法,可父皇好生不讲道理,他越着急越求情,父皇就更铁面无私,还着人把他拉开?了。
宁怿大了,母妃伤在那?处,他总不好亲自为母妃侍疾,结果郑贵妃发作?起来,只骂他“没良心?”:“原来还知道关?心?照顾母妃,现在我?看你是一边倒向你那?个便宜皇兄了!没良心?的白?眼狼,母妃白?疼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