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
他唤道。
他猝然将雄虫轻轻抱起,换了个方向,将林屿的脸直对某处。
雄虫蹙眉看向他正要说什么,却又被军雌堵住了唇舌。
“别怕。”
法维斯总是喜欢吸吮他的唇瓣,像是亲不够般,林屿觉得唇上泛疼,竟是尝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林屿一时竟然恍然生出引狼入室的错觉。
“…疯子。”林屿轻声喃喃道。
法维斯舔着林屿的颈脖,也不否认:“您说是就是。”
他将林屿压在鹅绒的枕头之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路下滑,似乎已经难以按捺。
法维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距离他想要的仅仅一步之遥。
就在此刻,雄虫却突然握住他的手,明明还在剧烈喘息,却依旧尽力稳住声音道:“好了,睡吧。”
军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反问了一句:“睡?”
林屿坐起来,虽然说着要睡觉,却第一时间将松松垮垮的衣服整理好:“……嗯,困了。”
法维斯所有情动犹如被冷水浇落,他木然的看着眼前雄虫抖开被子。
“您让我进房间就只是这样吗?”
雄虫声音明显还有些抖,他背对着军雌,把脸闷住:“嗯。”
法维斯看向面前雄虫的背影,刚才所有难平的悸动逐渐平静。
他不明白。
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他能感受到雄虫的动摇和意愿,雄虫或许会说谎,但身体不会。
雄虫分明是对他有反应的。
法维斯捏紧了被单,他真的很想问问林屿既然那么在意虫纹和僵化,那到底又为什么不对他进行精神力安抚呢?
可他却不敢问。
无数次话语到了嘴边,却因害怕失去而止住。
终究是惶惶不可终日。
法维斯想笑,没想到杀伐决断的他竟然也有这样瞻前顾后,进退维谷的时刻啊。
他干涩的扯了扯唇角,声音满是苦意:“雄主…您到底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