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作观音的扮相是不成的,最多只能仿照几分观音的气质,在妆面上淡雅些。
织云为魏姝梳好头,魏姝亲自画眉点唇,唇色和眉色都描得很淡,干净淡雅是有了,但又显得有些寡淡了,想了想,魏姝又用细毫笔,蘸取胭脂在眉心点了一点。
这一点又细又小,不似时下女子常贴的花钿,更有别于观音眉心的白毫,而是像一粒恰好长在眉心的红色小痣。
那么细小嫣红的一点,却让镜中温柔淡雅的眉眼,瞬间多出一抹风情妩媚,但又不至过分妩媚。
织云在旁忍不住感叹道:“常听人说点睛之笔,公主眉心的一点就是了,这一点,既不太艳,又不太淡,总之说出不的好看。”
魏姝对镜中的自己也尚算满意,换过衣服,用过早膳,在府内又闲逛了半晌,这才往郭家赶去。
自从郭皇后被册立皇后,郭家便如日中天,此次郭老太太做寿,前来道贺之人络绎不绝,到处都是人声,热闹非凡。
所有男客在前院招待,女客则在后院。
魏姝到时,女客几乎都已到齐,她甫一走进后院,整个后院的说话声都小了下去,纷纷盯着魏姝的妆容看。
在场的人中,今日额前贴了花钿的大有人在,但都没有魏姝眉心的那一点红惹眼。
“我记的崇宁公主眉心并没有红痣吧?那是用胭脂膏子点上去的?”
“只怕要不了多久,整个神京城的女子都要在眉心点红痣了。”
“我才来神京不久,竟错信了之前的流言,还当崇宁公主有多不堪,今日见了崇宁公主真人,人长得这样美,听说家私又极丰,我要是个男人,抢破了头也要娶她……”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魏姝被请到了最上首的一桌。
桌上已经坐着文宁公主和魏婧,边上还有几个作陪的郭家妇人。
文宁公主今个是看在郭皇后的面上才来的,倒没料到魏姝也会来,她见魏姝就要在自己旁边坐下,不想被魏姝衬托得无光,便赶在魏姝落座前,故意和魏婧换了座位。魏婧则有些神不思蜀,只对魏姝笑着打了个招呼,便没什么话了。
作陪的几个夫人,更不敢在几个公主面前胡乱说话,于是她们这一桌便显得格外安静。
魏姝无聊地朝戏台上看了一眼,对正在演的曲目也不感兴趣,刚一回头,却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站在她们桌前,眉心也点着一点红痣,连妆容和衣着都和自己像了六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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