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还能安慰自己,他是个阉人。
纵使羞耻,话还是要说的,她道:“你?应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已?经?避过了药酒,可还是莫名其妙中招了,现下……身体简直无法自控。”
“没办法走出这个门,回到宫宴中。”
一句话让她说得磕磕巴巴,字与字之间的换气声?,在狭小的房间内袭击着他的耳,直到她道:“所?以,借你?手一用?。”
凌凤宴猛地将手指合拢蜷缩,终敢用?眸子将她纳入眼?底,只?见她勉强维护自己的羞耻,向他点?了点?头。
甚至还追了一句,“别磨蹭,快点?。”
她在他目光下溃不成军,转过脸去,“先?将我抱起来,地上太凉了。”
半晌,没有?人动,她羞恼抬头,“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怎连一次都?不愿意……”
身体被腾空抱起,清隽无双的人,鸦羽翩然,遮住了双眸,却不知这样才暴露了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他看着清瘦,她也曾拥过他,可此时被他抱在怀中,便显出了男女体型上的悬殊,他再瘦也比她有?力。
她可以被他的怀抱全然包裹,有?一种安心?自他胸膛处蔓延到她身上,让她也没那么害怕。
肩膀突然收缩,纱幔飘舞,她看见屋内的金漆床,便联想到了噩梦的那张红木床,赶忙道:“别去那,去……椅子上吧。”
脚步微顿,凌凤宴听话地将她置于?螺甸交椅上,自己则半跪于?侧,“典正……”
沐雨慕咽了下口水,人也跟着紧张进来,舔舔唇,原本干枯的唇瓣染上晶莹,“嗯?”
他目光扫过那里,眸子一暗,长睫垂下,“典正想好了?”
“嗯……”她双手悄然扶住椅子扶手,微微抓紧,尽力将背脊挺直,“我不愿这样出去,平添笑话。”
“我乃宫正司典正,尚有?工作在身,你?也……需要回到陛下身边,就……开始吧。”
凌凤宴依旧没动,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是快被逼疯了,身体已?经?在造反了,她真的要控制不住了,他怎么还这么磨蹭。
索性自己动手去解马面裙的系带,却因手指无力,几?次没能解开,气道:“你?到底开不开始,难不成,你?想让我,当着你?的面行?事不成?”
她侧过头,重重吐出口浊气,“你?来不来?”
冰凉的手指握住了她的,鸦羽长睫下遮掩的是他即将喷薄而出,不欲让她看见的妄念,“典正,我来。”
沐雨慕眼?眸微湿,缩回手,将头扭了过去,不敢再看。
他挽起她的琵琶袖,恐沾到脏污。
猩红色的月色悄然而至,笼罩在两人身上,混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她攥紧了扶手,他挪动了步子,遮掩异样,眼?神朦胧间不经?意的触碰,又?赶忙分开。
身体颤抖,她如坠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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