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任他推,也不用草棍去拨弄了?,但结果显而易见,高深的蛐蛐胜了?。
陛下气得将草棍摔在高深脸上?,指着他大骂:“朕看你是故意?将自己?的蛐蛐养得好,不好好养朕的蛐蛐。”
明黄色的寝衣随着陛下气得不断起伏的肚子,而上?下抖动。
陛下身量不高,蓄着当下流行的美人蓄,浓眉大眼,此时怒目圆睁,便没有?了?往日的和气。
深居帝位的威严一出,屋内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连头都不敢抬,唯两人不受影响,一个是高深,另一个就是在一旁桌案后?的凌凤宴。
高深不光不害怕,甚至还贱兮兮地故意?将斗蛐蛐的罐子盖上?盖,炫耀似的给陛下看他那?斗赢的大将军。
才回道:“陛下可真是冤枉奴婢了?,这蛐蛐可是陛下自己?挑的。”
“再说,陛下同奴婢比什么不好,非比这个,那?能陛下能斗得过奴婢吗?奴婢可是山野间长大的,斗蛐蛐的好手?。”
“陛下要?比,就该跟奴婢比诗词,百个奴婢也不过陛下一人啊。”
深在宫中从未出过宫的陛下,就喜欢高深这副对他没大没小,显得两人很亲近的态度,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乐开怀了?。
还道:“朕早就说了?,让你好好学字,你偏生不学。”
高深苦着脸叫冤,明明一个高大到能一拳将陛下打倒的壮实身材,却满脸委屈,“奴婢可学不来那?个。”
陛下再次被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凌凤宴瞥了?高深一眼,不愧是陪伴陛下多年的高大伴,胆敢在陛下敏感多疑的线上?来回蹦跶,还全身而退。
殿中的人均跪在地上?,唯一能在高深背后?看他的人,除凌凤宴别无?他人。
高深便道:“陛下身边有?这么多读书识字的可造之材,可却只有?奴婢一人能将陛下逗笑。”
凌凤宴放下笔,果然?伴随着陛下的大笑声,随即而来的便是陛下的注视,他问:“凤宴,你写得如何?了??”
有?太监将凌凤宴放置在桌案上?的纸张拿去给陛下看,陛下一眼望去,就道句,“好字!”
而后?读完《斗蛐诗》,更是一连说了?三声好,还向高深显摆,“你看看凤宴。”
高深同凌凤宴对视,皮笑肉不笑,凌凤宴回以漠视,高深脸上?横肉抖了?抖,说s道:“陛下,你看奴婢斗蛐蛐赢了?,凌秉笔又诗的那?么好,陛下就不想?赏奴婢点?什么?”
陛下道:“朕看是你想?向朕讨东西。”
高深拱手?,表情滑稽,“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