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竟还有几分斥责的意思。
宋氏被气笑了。
“毕竟我们不像二弟妹,每天除了躺在床上养胎,就是满村子溜达说闲话。”
“每天要做的事情,数都数不过来,无论是孩子们还是我,甚至是躺在床上还不忘抽空编竹篓的他爹,每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勤快。”
“莫说是早点吃晚食,就是一天改成三顿,也碍不着旁人!”
农户人家为了节约粮食,一天只吃两顿,只有地主老爷家才能和城里人一样,一天三顿用餐。
她这是气话,宁二婶也确实被气着了。
“什么玩意儿!”
一生气,这本就没什么素质的女人就更口无遮拦。
“果然是有爹生没娘教的家里出来的破落户,克死亲爹娘不说,又克得自家男人卧病在床,如今居然还有脸大吃大喝!”
“老天爷怎么不落道雷劈死你个小娼……哎哟!”
“谁推我?”
潇潇歪头,一脸无辜:“没有啊,二婶你踢到桌角了吧?”
说罢,还顺道将满脸气愤的宁二郎按住,不让他再上前。
宁二婶见大房一如既往的好欺负,便得意地又转回身去。
酸菜鱼里没了鱼,但那鲜香的味道还经久不散,她吞了吞口水,将桌上剩菜巴拉巴拉,全都扒进自己的海碗里,竟是连酸菜都没放过。
见此情景,潇潇更加庆幸让家人提前用了晚食,如若不然,就宁二婶这蝗虫过境的德行,他们岂不是什么都吃不着了?
今天这顿饭除了酸菜鱼之外,还有一盘炖蘑菇,因为急着先吃鱼,盘子里还留了些许。
宁二婶撇撇嘴,一脸嫌弃地全给夹走了。
要不是大房两个儿子都板着脸,宁二婶甚至还想在厨房里再溜达一圈。
离开时那招人恨的背影,叫宁二郎顿时捏紧拳头,牙根痒痒,他问潇潇。
“你怕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