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身上疼就会忘了心里疼。”
年深日久,纹身与皮肤形成瘢痕,增生处略微有明显的突起。
他指腹缓缓擦过,一字一句呢喃,“Perasperaadastra。”
四目相对。
眼神纠缠。
突然,林眠犹如开悟,手臂搭上他肩膀摇晃,激动问:“是你起的名字吗!”
穿越逆境,抵达繁星。
境星。
谢逍眼底深邃,笑得委婉,“在林老师面前班门弄斧了。”
“你知道了?”
“二婶来盘资金,新公司注册,我投了一部分。”谢逍说得云淡风轻。
话外,他没说所谓“投了一部分”其实是1800万,实缴资金,一次性缴纳。
在大多数人的思维里,注册资本的多少
,一定程度代表着公司的资本与实力。
“法人是她,你不担责。”他又说。
林眠忙驳他:“我还没说要去!”
“你又在顾虑什么?”谢逍不理解。
“新业务在凤城,回家不好吗,还是你想留在上海,听你的,在哪里我陪你。”
“男人嘛,辛苦点很正常。”
“……”
林眠双手紧攥,稍微垂下头,盯着他腰间浴袍的真丝镶边,“我怕做不好。”
怕不够优秀,更怕不能胜任。
纸媒支离破碎。
外行咒骂,内行唱衰,报纸业已死亡,期刊尚在残喘。
佳宜美妆封面撤投,如同蝴蝶扇动翅膀,翻转了倒计时的沙漏。
海啸何时抵达,无人知晓。
曾国藩霹雳雷霆,胜则举杯酒以相让,败则出死力以相救。
她不行。
之前做直播是可有可无,做成锦上添花,做输权当积累经验。
新业务,代表趣可的未来。
她不敢赌。
时间是一列单向行驶的火车。
纸媒已经失去了重头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