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越往北走,这烈日就越低沉,从居罗出发,沿路都是风尘狂沙,穷凶极恶之地,走了两三天都没有酒馆,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越到北方,天就越黑,昏昏寐寐,没有多少阳光可以照透,先是翻过黑松林——再到茫茫沙丘,除了黑松林有水之外,出了这大漠,都是盐泽戈壁,哪里还有水喝?第五天时候,众人嘴里渴的焦躁,热气升腾,实在走不动了。
时小千问耶律如烟道:“耶律公子,你这酒葫芦可有酒吗?”
耶律如烟用袖口抹着汗,随手一拧,这葫芦看来就像纸片一样轻,转过来倒了倒,一滴珠花都没有了。
“啊呀,若是这样,人都快渴死了,别说到得了这洗剑池。”阿弥也热的发晕。
说不上三句话,这马长途奔波,戈壁滩上哪有草料喂养?四匹马中有两匹都被这旱热迷晕了,倒在地上吐着唾沫,一匹更惨,气息都停了,还有一匹受了惊
吓,自己溜走了。
几个人别说走,就连挪动一步都不想动了。
左房龙口中冒着热气,说道:“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渴死在这沙漠中,如果不是,就是被热死的。”
时小千几天没吃过肉了,肚中难熬,又渴又饿,两只眼睛盘旋打转,盯着这茫茫戈壁,远处几朵白云之下,还有三两座沙山。
他倒在地上痛骂道:“不去了!不去了也!”
刚躺下去,读者们都听我说,这戈壁荒漠表层被烈日晒过,几乎跟躺在烧红的石头一样,时小千背脊似乎被万丈火焰灼伤,惊地一起,扶住左房龙。
“左大侠,你背我走。”看上去他的脸除了乌黑还有一层腻腻的油渍。
“时兄弟,莫要耍我了,我多天不曾喝过半滴水了,脑袋发涨,嘴里恶心要吐,哪里还背得动你?”左房龙用手压着刀,站立不稳地说道。
众人眼看就要停留等死。
耶律如烟那双露珠澄清的眼看着远方来来回回的云
朵,她正看着,沙山上似乎有片白色的冰山。
她眨了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但一想,也许是海市蜃楼也不一定。
“哎,你们,能看见那座冰山吗?”
众人朝前望去,失落的表情已经映照在大家脸上。
时小千蹲在地上,一双手遮住了那双滑腻腻的脸,说道:“耶律公子,在这个时刻你就别再说笑了,这海洋里冰山倒撞在这沙漠里了。”
左房龙眼睛全是汗渍,也说道:“我只看见几片浓云,不曾看见什么冰山。”
也许真是海市蜃楼。
众人不死心,也不愿意坐以待毙,又往前一看,只见云雾里还真有些东西。
说不清楚,若是雪白,也不见得,因为这浓云遮了一半,若单单说这是云,还真是以偏概全,那云被风一吹,大家顶住烈日,看着眼前的沙山,只有露出一层白色似冰的山岩。
“你们可看到了?”众人几乎拖口而出。
走!
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大家咬着牙盯着烈日,一口气在天黑前上了沙山山脉,大家都走不动了,围在山顶看着山下景致,这时景色却大有不同,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