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牛骂道:“我饶你个鸟!你这狗杂碎,先骗了我
家主人,还三番四次诈我!你这东西一肚子坏水,却饶你不得!”
拳头正要打在他的面门上,忍风连忙劝住:“鲍牛兄弟,且慢!”
鲍牛说道:“兄弟,你休劝我了,这次绝不能放走这人,就是打也要打死他。”
忍风说道:“现在你若是打下去,闹出了人命,就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这时,只见村子边走出仆人模样的汉子,说道:“你放了我大哥,我这银票都还你!”
他手上捏了张薄薄的银票,身后跟着两个大汉,在风中晃动着,仆人说道:“你若是想要追回你家主人的那张银票,须放了我家大哥。”
鲍牛心里想道:【我若一拳下去,那厮扛不住死了,须连累我吃了官司,现在他仆人既然有心与我讲和,我就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既然主人吩咐下来,要我追回这钱,现在银票在他手上,我倒不妨送他俩一个人情。】
于是,鲍牛对仆人模样的汉子说道:“汉子,你不
许使诈,先将那张银票递过来。”
仆人说道:“那你把我大哥还过来再说。”
鲍牛把手一松,那官人模样的汉子挣脱,跑到仆人旁边,仆人将那张银票随手一丢,抛将给鲍牛,鲍牛顺手接住,拿起来一看,哎呀!苦也,原来这张银票是假的,鲍牛再一次被三人耍了,仆人扔下那张银票,就和两个大汉撒腿就跑,鲍牛大叫:“他们使诈,休要放跑他们!休要放跑他们!”
忍风等人立马急起直追,仆人跑在当前,留下两个大汉挡住去路,这两个人怎么会是忍风如烟的对手?刀口一抹,都不曾还手,早头朝地面脚朝巷,倒在一旁了。仆人见两人倒了,后面豪杰们穷追不舍,吓得他没命地跑,跑到一个巷子当中,迎面一剑从眼旁闪将出来,仆人汉子急得刹不住脚,眼看就要剑入喉咙,就地丧命了,忍风这时脚下生风,纵起轻功将仆人汉子的肩膀一扭,避免他撞在剑上,然后顺手拿起蛇刀,一刀盘在仆人的咽喉上,将他押住。
原来这在巷子拔剑埋伏的人,是耶律如烟,她见众人这样追赶下去,怎么都拿不住这人,就朝巷的另一
个拐角奔去,提前拔出柔剑等待他来,果不其然,这仆人正好赶上,差点要了他的命。
鲍牛在后头紧跟而来,对忍风说道:“少侠,他一再骗我等,再也不能把他放走,多少将他送到官府处理吧。”
忍风说道:“但是兄弟千万别忘了,县衙离这里有些近,若是将他送到县衙,恐怕他会被人前来劫牢,实不相瞒,我是泰州府的公人忍风,鲍牛兄弟,如不嫌弃,还请你连夜叫庄客把他押到州府,容州府大人审清这桩案子要紧。”
如烟也应合忍风,说道:“嗯嗯,鲍牛兄弟,忍风公子说的不错,那个官人模样的人失去了他的兄弟,多半会来查他的下落,现在就是送到燕云县去,恐怕会被他大哥得知,肯定会派人来救。”
鲍牛对三个庄客道:“你们三个,连夜将这人送到泰州州府。”
忍风说道:“我去写封书信给你们三人,到了泰州府,你们就给泰州知府贺大人。”
然后,忍风一行人在那几个画庵法师那里,讨了些
黄纸,用笔墨写下一行字:
禀报大人,现泰州府燕云县有桩案情,涉案犯人扮作京城巡检,四处诈取钱财,现捉拿一名犯人,特来送到府上,请大人发落,另一名案犯仍然在逃,在下望询问其幕后黑手,早将其一网打尽,还百姓公道。
泰州府按察史:忍风
写完之后,将这张书信给了当中一个庄客,忍风好心嘱咐道:“你们定要小心行事,现在便去,一路上不要停留在荒僻郊野,恐防被他兄弟差人打探,趁夜就走,到了三更,估摸就到了泰州府了。”
然后用条麻绳将仆人扎得严严实实,堵住他的嘴巴,用条竹竿,像过节绑猪一般,两个人抬着,朝着大路而去。
忍风目送他们离开以后,忽然醒起一件大事,连忙对鲍牛说道:“鲍牛兄弟,他们三个这么一走,我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毕竟那三个庄客不如你稳重,我想让你去跟这三人走一趟,那个贼人巧舌如簧,我怕…”
鲍牛说道:“我走了,就怕没人能帮我擒住剩余那个官人模样的贼。”
阿弥说道:“鲍牛兄弟,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三个。”
鲍牛说道:“那好,这桩事就交给三位了。”
忍风说道:“那我们在泰州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