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把将戒刀一卷,这殷俊杰怕疼,把手一松,全封顺势将刀一贯,朝着殷俊杰脖子出一刺,这血都喷了上身,好似点点梅花绽开,这殷俊杰喉咙挨了一刀,还在挣扎,口中干硬地吼着残言断句,倒了下去,全封见他死了还在挣扎,骂道:“你这鸟人死了,还在说什么鸟事?”
顺脚一脚踏住殷俊杰的胸膛,一刀将殷俊杰头颅割下来,拽住长发,一手扔进林子当中,全封说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背后的小弟子都看呆了,见大头领第一次这么有血性,都目瞪口呆地瞪着这一幕。实话实说,这也是正常的,庄子里的弟子们都没有杀过人,更从未看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口中木讷说道:“大王…万岁!大王
万岁!”
这全封心中大喜,心里想道:既然我不是那帮人的对手,庄子也全部打坏了,如何不把这庄占了,变卖些财物,再把大罗庄修辑回来,到时候,我又有两间新的庄子,扩充军备,谁敢再来?
哼哼,这算盘真的是噼里啪啦乱响,全然当忍风那伙好汉是虚的,不放在眼里,他叫小弟子埋了殷俊杰尸首,争先想闯进殷庄,打点一下庄里的财物家私。
再说说这客人,自从殷俊杰出庄查看马蹄声后,在那独自饮茶,见他去了许久,不见回来,心中踌躇:“殷兄怎么出去这么久,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些好奇,把茶碗放在桌上一边,心里不放心,拿了兵器在手上,走出庄子院落中,见小弟子正在搬动财物,大骂一声:“你们这厮干什么事!”
小弟子们不理他,继续搬东西,他抄手就打翻几个弟子,那弟子们吃打不住,退出庄门前,正在库房点算财物的全封,听到庄门喊杀声大作,连忙走了出来,见那客人骂骂咧咧,拖着兵器追杀弟子们。
他站在库房门前,从腰间解下铁锁,把锁甩出去一隔,挡住客人对弟子的追杀,说道:“你这人什么事?”
那客人收住兵器,指着全封说道:“我问你是这么回事才对?殷庄主呢?”
全封心想:我与他不熟,如何能对他说实情?先将谎言编一句糊弄他,等他走了,才好下手。
于是他对客人说道:“哦,殷庄主欠了我的钱财,无力偿还,因此将这庄,还有庄上的一应财物抵押给我,我心想讨不回钱,得了这个庄,也是看在他与我的情面上,不计较这许多了,他和我交割了庄子的地契,就胡乱地在耳房收拾了些衣物,盘作一个包裹,独自下山去了。”
客人问道:“那他有说去哪里么?”
全封又编道:“没有,我要问他时,他脚步走得快,我却寻不到他,也不清楚他要到哪里去了。”
客人想道:“即是这样,我也不敢打搅这新来的庄主,只好收拾些衣物,学他一样,径投别处才是。”
于是想往内庄把自己本来的东西,收拾一下,全封看他不走,恐他留的太久,自己露出马脚,又问道:“施主,你等为何不走?”
庄门前,那个客人刚刚走出几步,见全封问他,于是说道:“哦,在下有些衣物,还未来得及收拾,现在去收拾一下,这就动身上路。”
全封心里想道:不好,他留在这里多一个时辰,我便有一分不安。
于是他从库门前下来,在弟子手上讨了五十两银子,客人正要进去内庄,他伸手拦住,对客人问道:“施主除了原有衣物,还有什么值钱东西么?”
客人说道:“没了,只有些散碎银子,都不打紧。”
这全封笑道:“要是这样,那还拾他作甚,背了一包袱下山,倒不嫌重也?依在下看来,还不如我好人做到底,给你些钱,让你到山下买些绸缎,据我所知,这山下有个裁缝铺子,那手艺剪工真个好看,倒不如去那绣一身好衣物,至于那旧衣旧物,不去寻它了
。”
客人回答道:“可是…”
全封笑道:“不要可是了…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这般婆婆妈妈?这有五十两银子,相送于你,或做些小生意,或留着吃酒吃肉,都随你便!”
说完,一手隐隐着推着客人出到庄前,这客人得了银子,也不拾旧包袱了,踏着松软的山道就走,走不到庄外,见小道上似乎有些湿润,明光一招,月色投在地上,闻了闻泥土,好像有些血气的味道,他心里一惊,连忙朝泥土一抓,捉了把泥土看着,一道血痕,慢慢地沿着小径上铺开,他紧紧沿着血痕去寻,只见一丝毛发的东西,他用手拨开,揪住那东西,一提!一个满是血泥的人头亮出来,他心中一慌,扔在树底下。
哎呀!一声尖叫,心中想道:我知道了!这帮鸟人为何要赶我走,只因他那头领杀了殷庄主,恐被我察觉,因此才给了我钱,当作封口之物,他奶奶的,这头领真的狠心,我曾知道他与殷庄主有交,还结拜为
兄弟,今天却杀了他大哥!这般歹毒的人,还妄为兄弟也?!虽说我与殷庄主不熟,可我也是知晓人理伦常的人,这等人,畜生不如,怎能容忍他留在世上?等我埋了殷庄主首级,好好向他讨个说法!
于是,他当即埋了殷俊杰的头颅,再从树上折了三截柳条,以枝代香,插在泥土上面,口中说道:“殷庄主,多亏了你盛情款待,你我虽无交情,可毕竟多天以来,谈武论拳,我知道你不是个恶行满贯的人,你先一路走好,待我回庄跟那猪狗不如的东西讨个说法,若是他害了你,我便一剑杀了那厮,替你报仇!”
说完。拽起兵器,又回到庄上,见屋里已是欢呼声大作,弟子们得了满庄财物,自然高兴,客人抄了兵器,等待一场厮杀!
究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