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拿倒不要紧,那疤痕店家看到他拿银两的时候,从包裹缝里看到一串串珠宝,还有那个文雀阑珊酒壶,十分醒目,那个疤痕店家心里想道:[山寨上要偷运的珠宝酒器怎么在他这儿?昨日夜里我听的刁大哥在山道上被人飞刀伤了,更死了几个兄弟,我想多半是这两个人做下的,哼,活该你等撞在我手上,教你吃些蒙汗药下去,免得我杀人,脏了一身的衣裳。]
于是就对忍风,云彪两个人说道:“两位客官稍坐片刻,容小人在后厨准备一下就来。”
忍风见他进去了,使些眼色给云彪,云彪收了眼色,心里十分清楚这店家绝非等闲之辈,必另有图谋。
疤痕店家端着两壶烈酒,还有一盘牛肉,放在两人面前,两个装作喝了,都不说话,含在嘴里,装作晕倒,「啪咔」一声将两盅酒摔在地上,那疤痕店家见两人倒了,大笑道:“哈哈哈,这几个不知好歹的鸟人,居然敢在刁大哥头上动土!好,等我叫了刁大哥,一发将这两个鸟人绑了,解上山寨,报给头领知道
,多少都有几发赏钱,不比这开黑店打劫要强得多?”
那人狂妄地笑着,走了出去,剩下一间空空荡荡的酒肆。
忍风看了没人,把眼睛睁开,说道:“云彪兄,那店家定是找昨天那个头领去了,你我都不要作声,等他拿我们的时候,在一起动手!”
云彪点了点头,听到林子外突然马蹄声大作,卷起尘土,两人把眼睛朝着点门外稍稍张望,只见朦胧中十几个喽啰,带着长刀,簇拥着一个头领,那个头领左手用血布缠着,看来就是他们口中那位刁大哥,刁大哥站在门廊,仔细看了两人,口中说道:“没错!没错!就是那两个贼人,小的们,给我将他们碎尸万段!”
那十几个小喽啰听到一声令下,立马从腰间齐刷刷拔出刀来,忍风,云彪看见了,拿出蛇刀,太刀各自迎敌,一个喽啰举刀劈来,云彪用太刀一隔,环手变招。刀锋处看不清有多少招式,这刀就已贯进那喽啰的喉咙中,激起一丝血花,后面三个喽啰见死了一
个弟兄,发疯着猛扑上来,云彪见三人扑上来,也不惊慌,后脚一退,放出个空间,起身用刀刃一勾,平砍过去,这一招有名,叫「鬼斩」,刀光虽落,却不见血影,十分诡秘,他朝喽啰平砍过去之后,刀身已平,不用换手,就势在握刀的手上一转,恐怕那几个喽啰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刀刃顺手一带,勾住骨肉,「咔拉咔拉」将人不带血刃地杀了,剩下的喽啰还有三个,把刀变成冲刺阵型,一刀朝云彪直逼过来,若不闪开,恐怕难以抵挡这一击!
云彪不躲,也不闪开,而是持着招式正猛,掀起板桌,就势一挡,「嘭!—」那三把长刀似乎太过锋利,一把将板桌切入,喽啰拼了死力,将刀一扭,桌子被撕成碎片,在酒肆中扬起一股尘土,三个喽啰见有机可乘,怎肯放过?又挺直三把长刀,逼云彪在墙角处,心想一定要让他死在自己刀下,云彪用右手握刀一挡,死死挡住刀锋,但是,对方可是有三个人,那把长刀也不是固定住,然后傻乎乎地不变招式跟你打的,只见当中一个喽啰想攻他腰部,惨了!
这一把刀挡住上面两把长刀?又怎能脱身防御中间
那把?可大家别忘了,昨晚他和忍风每人带了一把长刀在身的,云彪说时迟,那时快,从腰间用空出来的左手,再握住昨晚夺回来的长刀一挡,死死挡住那把刀锋的再次紧逼,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很咬人,何况是个杀心而起,被赶到穷途末路的人?
云彪在脑海中唤起那种特殊的记忆,没错!那就是扶桑太刀!「鬼斩」「鬼闪」「恶星魂刀」「双刀流」等等招式在他脑海不断回荡,对!就是双刀流,以前曾听江湖的人说,倭国的上等武士能用双把太刀进行战斗,现在他虽没有掌握住当中的十分之一,可现在这个地步,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见云彪全身运力,穴气上涌,集合在两条手臂上,手上都涌出斗大的汗珠,他集中精神,将右手中太刀变为虚招,左手长刀变为实招,把右手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那两个喽啰一不提防,两把刀都撞在左手长刀的刀刃上,云彪看准机会,右手连刺三刀,速度之快,那几个喽啰怎么能够看清?一刀一个,不曾走脱,都从喉咙里刺进去,血花一喷,云彪回身插上长刀,刚好插上刀鞘,这几个喽啰便倒在地上
,口中冒血,没了气息。
刀已收回,人却后死,足可以知道扶桑太刀之诡异!
※※※
我知道仍有许多人对刚才那场战斗仍不满足的,现在说一说忍风这边。
忍风这边,五个喽啰兵正要对他进攻,已握紧手中的长刀,摆成上,中,下,左,右五个方向,不同的招式等待一刀要了他的性命,忍风当然不是吃素的。
他站定脚跟,抄腰间拔出两把蛇刀,喽啰齐吼了一声,当做进攻的战号,只见左手边攻来,忍风虚身一闪,躲过刀刃,后面又来一刀,忍风在盘旋挡招,蛇刀刮着劈来的刀刃,发出银白色的火光在不断燃烧。突然!五把刀同时向他刺来,他纵起轻功,用脚点地,轻身一飞,连踩四五把刀刃,只见头顶上一朵白色的袍影,从天而降,蛇刀术加上忍术,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影向喽啰攻来,小喽啰心头已乱,在空影中不断胡乱用刀挡住,「噼里啪啦」刀背打在刀刃上,刀刃又打在刀剑上,忍风一个冲刺,在头顶似落下狂风骤
雨一般,刀影似风,尖刃如雨,从天上飞来五把刀锋,如果忍风将二把蛇刀在空中勾勒成五道刀影,这一招叫做「狂风怒号」,只见五道刀影直穿小喽啰脊背,小喽啰没有料到,直直挨了刀子,忍风落到地板上,收回刀刃,五个喽啰都摔在地板上,死了。
那个领头的刁大哥一见不对,撒腿就跑,早上了马背,那个疤痕店家也想要走,被刁大哥一脚踢开,骂道:“你这厮,害死我许多兄弟,回到寨子,绝对饶不了你!”
随后飞马又奔进林子中了,留给忍风,云彪面前的,只剩下一道轻骑绝尘的尘土,还有这个倒在地上,不断求饶的疤痕汉子。
“两位好汉!两位好汉!留我一命!留我一命!”
云彪拿着那把滴血的太刀,身上挂起那把长刀,「咔咔」地碰撞着大腿,手上那把太刀无情地指着那疤痕汉子。
“说,你们是什么人?”
云彪冷冷地说道。
“小的…是卧虎寨下的探听店家…只因山寨头领要
打听四周山川信息,因此特派小人前来此地打探…小的不敢不遵,一来打劫些货物,二来回报信息给头领…”
那个疤痕汉子在地上不断蜷缩着,看起来十分恐惧。
忍风问道:“你们头领是不是被人唤作「海夜叉」的樊鹏?”
“正…正是。”
疤痕汉子说道。
“那就绕不了你!”
云彪刚想杀了此人,忍风一把劝住,叫道:“且慢!”
云彪把刀收起来,问道:“忍风兄,为何不杀了他?”
忍风说道:“我留他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