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问道:“云彪兄弟,你呢?”
云彪笑道:“哼,这个鸟寨,果然防守深严,忍风兄,你可不知道,北面有道把巡台,上面约有十几个喽啰看守,能够看清寨子村庄的一举一动,幸好给我找出一个破绽,把巡台上,每到一更时分,便有人前来换岗,到那时,可从把巡台上去,将那把守的喽啰一尽杀绝,过了把巡台,就是大寨前厅,凭我等拳脚,再请李将军派上十几个军健,任由这樊鹏有个三头六臂,也挡不住这身经百战的军士,我等趁机夺了这木材,再送到泰州,如何?”
忍风想了想,思索了一番,说道:“我等身份暴露,恐怕已不能再进去,眼下也只好这样了。”
云彪说道:“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忍风说道:“先回穿云山,李将军在边境派人接应我们,到了那里,再跟他说清楚我俩的计划。”
云彪当即收回了太刀,又跨好了长刀,跟着忍风沿着旧路,打算回穿云山再说,两人一夜未宿,身子骨越加感觉到森林的寒冷,脚下踩着霜露枯枝,道上全是松绒柏叶,月色高照,照下一大片银粉白光,两人
刚刚走过了十里路程,抬头看见一座败坏的庄院,这庄院里里外外都长满了藤蔓野草,石壁上坠着冰霜,左亭都垮了亭身,忍风走得快些,用手推了推庄院的木门,刚碰一下,这门倒开了,冷风「刷」一下吹进来,云彪站在庄院石阶下,看了看四周废弃的光景,不禁叹息道:“这里从前定是个大宅人家,可能因为土匪洗劫,才成了这般样子…”
忍风用手拍了拍掉落在身上的粉尘,庄堂内满是蛛丝小虫,透过窗檐,还能看见大半个月影,忍风看了看地上反透的月色,说道:“云彪兄弟,我等走了许多山路,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番,再上路不迟。”
云彪四处张望着院落,听了忍风说话,他随口答道:“好!”
于是又走进庄堂内,看了看这一堂破败,又走了几步,看到一尊财神像,云彪说道:“以前这庄主莫非是商户?”
忍风说道:“不曾知道,还是早些安歇吧,在这种僻静地方,恐怕会有贼人看觑,我等先歇息到五更时间,再沿路回去。”
说完,就把头上斗笠,包裹并着长刀放在一旁,挨着墙壁睡下了,云彪夜放下包裹行装,挨着柱子休息,约莫到了五更天色,三伏天过后的初晨早得特快,月影未消,天边却显出一层青色的抹影,浓雾遮罩,一声远处的鸡鸣响起,云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唱道:
不耕田来不种地,
好郎走上穿云溪。
寻得金珠三千贯,
让做神仙也无意。
忍风是个警觉的人,听到外头有人唱歌,心想是什么汉子在外头喧哗吵闹,便要走出去看,云彪劝住,说道:“忍风兄,莫非有贼人来此打探?”
忍风笑了笑,说道:“呵呵,云彪兄弟,你难道没听他唱吗?他真是个探头探尾的贼,不去那城里光顾,怎么会找这种地方打探?”
云彪说道:“也是。我等先去看他一看,问清楚他的来历。”
于是,就顺手把门推开,见外头那个汉子,刚刚放
下一担干柴,他忽然见破庄有人出来了,赶忙问道:“你等是谁!”
云彪当先说道:“汉子,你又是谁?”
那汉子叫道:“你等莫非是前来打探的贼人不成?”
云彪说道:“贼人?若我两个是贼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忍风这时说道:“兄弟,我等不是贼人,而是来到这里的旅人,你又是何人?”
那汉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道:“哎,你等却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在此剪径打劫的山贼呢。我不是别人,却是从上山打柴的樵夫,经过这里,想要歇会脚,不曾想撞见你等,”
忍风笑道:“我等只有两人,怎么去做打劫的勾当?”
那汉子说道:“哎,你等有所不知啊,这里是什么去处,都是强贼土匪出没的地方,你等过路旅人,不要在这里转悠,不是我这本地人不讲情面,不留你们看片山观水,告诉你,这大白天的都有人剪径,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