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年年有,万一哪年见了鬼了呢。
任钱瞅他一眼:“老李,我没哭过,当天太热了,那是汗。”
李尧善立刻立正,声如洪钟:“是,中校,那是必须是从眼睛里流的汗,长官说得都对,是我没文化,回去一定加强学习!”
任钱:“……”
面对着前排同僚精彩的回眸,任钱把李尧善塞给自己擦眼泪的手绢团成一团,塞进了老士官的嘴里。
李尧善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在他耳边低语:“中校,说不定,今年会有某些不长眼的哨兵向导孩子们入坑呢?”
任钱:“……”
某中校默默地卷好了另一只手绢,重新塞了回去。
李老士官本着百折不挠的精神,再接再厉:“中校,说不定今年真有奇迹!千万不要放弃!”
任钱死气沉沉看他一眼:“有的话,我立刻改名。”
李老爷子立刻打开随身笔记,十分认真地数数:“中校,这三年您已经改了四个名字了。任劳,任怨,任我行。您下一次打算改什么,我记一下。”
任钱眼神更怨念:“任命。”
李尧善看着耷拉脑袋的任中校,有种心疼孩子的感觉。
于是,老爷子重新堵上嘴,腰板儿挺得很直,右手高举,猛地上扬,一派老骥伏枥的英姿飒爽。
随着一个动作,任钱的耳畔传来绸布丝丝拉拉的鼓风声,像是船帆乘风破浪似的。
他有气无力地往后看一眼,顿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可爱的手下老爷子们扯了两根木棍棍,拉起了鲜红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五十三号,兵足粮多,欢迎新兵入伙’!
任钱:“……”
老李到底是怎么做到,每个字都在他槽点上蹦迪的。
面对着任钱死气沉沉的眼神,李尧善老态钟的身体绷得很直:“五十三号塔的全体成员秉承着能骗一个……呸,能吸纳一个是一个的不抛弃精神,唔……”
话没说完,任钱就用物理堵嘴法让他自动闭麦了。
他在啦啦队里找了很久,没看见要找的人,所以揪了左手边那个精神矍铄摇旗呐喊的士兵问:“温凉呢?”
士兵:“温少尉在车里休息,他好像说,头晕。”
任钱瞅着横幅,表示不信:“他原话说的是不是,眼晕?”
李尧善在他旁边拼命点头,被任钱揪着衣领扔到后面去了:“他为什么眼晕你们不知道?”
众人:“不知道!”
任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