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的吧!
“没怎么,”燕宁多瞅了他两眼:“就是有些崩人设。”
沈云舟:“?”
不懂,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就在沈云舟犹豫是装傻充愣揭过不提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从旁传来嗤笑男声:“他从来就这样,表里不一惯会装腔作势实则就是个假正经。”
岑暨不知何时走近,站在燕宁身侧与她并肩而立,毫不客气对沈云舟展开毒舌拉踩攻击,要不怎么说死对头就是死对头,一见面连空气中都开始弥漫硝烟。
沈云舟本来不想搭理岑暨这幼稚嘴炮行为,但当看见他跟燕宁站一起,莫名就想起当日国公府外看到的那一幕,白菜才刚挪回自家地里就要被猪拱走,换谁能忍得住?
反正沈云舟是忍不了,于是他冷笑一声,淡声反击:“难得你还有这自知之明。”
完球!
眼看两人又要开启当街骂战模式,燕宁扶额,连忙抢在岑暨开大之前拽住他的袖角使眼色,无声暗示正事要紧,私人恩怨可容后再提,毕竟沈云舟才甘当辅助帮了他们大忙。
当然岑暨肯定是不会因此心生感激进而退让的,主要是他突然记起沈云舟与燕宁的关系,他可以不把沈云舟放在眼里,但万一这货使坏在沈夫人面前将他往死里踩呢?
岑暨惦记着娶燕宁,眼下也只能投鼠忌器,于是对于沈云舟的反唇相讥只轻哼了一声就扭头不再搭理,而是伸手欲帮燕宁拎行李,只是他才刚要接过燕宁递过来的包袱,就有人抢先他一步。
“我来吧。”
沈云舟本就暗悔当日自己与燕宁生疏,结果倒让岑暨趁虚而入,如今无论如何都不能纵容岑暨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乖卖滑轻易将人给哄骗了去,所以对于岑暨殷勤拎包示好行为,沈云舟毫不犹豫就进行了截胡。
岑暨显然不知道沈云舟这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恼恨心理,只以为沈云舟是专门跟他作对,胜负欲蹭地一下上来,岑暨眼疾手快就抓住了包袱另一头,眸光微狭,语气微凉:“不劳沈少卿大架,我来就好。”
“岑世子才是金尊玉贵,拎包袱这种杂活哪儿能劳累岑世子亲自动手,再说阿宁是我亲妹,我这当兄长的帮她拎包袱也是理所应当。”
沈云舟手上用劲,寸毫不让,着重强调“亲妹”两个字,试图从身份上压倒对方。
听出沈云舟言外之意,岑暨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兄长又如何,这两月我与阿宁同进同出,若是论相处时日只怕你与我跟阿宁相处的零头都及不上,想必阿宁跟我要比跟你熟的多,所以这包袱还是我来拎吧。”
“我来!”
“不,我来!”
“说了我来就我来,一个包袱都要抢,岑暨你还要不要脸?”
“我看你才不要脸,明明是我先要拎的,放手赶紧的,不然小心我抽你!”
“”
“”
眼见沈云舟与岑暨两人居然为着一个包袱就搁门口你拉我扯挣得面红耳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学生拔河,众人不禁都被这一神转折给惊呆,见过离谱的,没见过抢着拎包袱干活的。
燕宁也无语了,知道他俩能杠,但不知道他俩已经幼稚到连谁拎包袱都要抢,三岁小孩儿都没他们能闹腾!
燕宁对这突如其来的争抢深感无语,眼看包袱已经在两人极端拉扯上发出脆弱哀鸣,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缩短包袱寿命让她东西掉落一地,燕宁额角跳青筋,忍不住张口喝停:“好了,都给我打住!”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正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注意力瞬间就被她吸引,只见两人齐刷刷扭头,异口同声:“阿宁宁宁,你想谁帮你拎?”
燕宁:“”
燕宁深吸一口气,在两人期盼目光中上前,接过已经拉扯变形的包袱,随手塞进沈云舟怀里:“先到先得,这个是你的。”
岑暨:“!”
还没等沈云舟扬起嘴角炫耀胜利,就见燕宁跟变戏法似的飞快从马背上取下另一个包袱丢给岑暨:“这个是你的。”
看着怀抱包袱尚处懵逼状态中的两人,燕宁嫌弃,云淡风轻:“好了,一人一个,不就想拎包袱么,多的是,至于搁这儿抢?你们要真闲得慌,待会儿记得将这几个箱子也给搬进去!”
燕宁指了指从归元府带回的几大箱子物证,目露凶光:“都是你们的,谁帮忙我跟谁急!”
沈云舟:“”
岑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