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暨:“。。。。。。”
岑暨见秦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来气,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碰上一个带不动的猪队友就更让人恼火,岑暨剜了他一眼,暗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恼怒,正准备淡声说出自己的发现,就被人给截了胡。
“死者连衣裳都用的最普通的布料,衣领袖口都磨出毛了还舍不得换,又怎么会舍得用价格昂贵的绢帕?”
“对哦!”
秦执下意识跟着点头:“有道理。”
秦执之前觉得绢帕没什么稀奇,是因为他在官家小姐手里见的多了,可他却忘了绢缎昂贵,不是所有人都舍得用绢缎来做帕子的。
只见燕宁信步过来,在岑暨怔愣之际,十分自然的就从他手中将帕子给拿了过来:“绢帕在市面上的价格差不多是在四五十文左右,而一个大肉包子只需三文钱,从死者的穿衣打扮来看,显然是不会舍得花这么多钱买一条帕子。”
“而且这帕子被人保存的很好,洁白如新,也不像是经常会拿出来用的样子。”
燕宁指着帕子右下方绣的那枝桃花,笑着看向秦执:“你平常用帕子会用这种带花儿的?”
“不不不,”秦执脑袋立马就摇成了拨浪鼓:“这也太花里胡哨了,我一个大男人用这么花干嘛,随便扯块布不就行了?”
“那你会将帕子叠得这么整齐小心翼翼贴身放好?”
秦执撇嘴:“帕子不就是拿来用的吗?为啥还要小心翼翼贴身放,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等等,我懂了!”
秦执脑中灵光一闪,赶忙道:“这帕子不是死者的,是有人送他的,能让他对帕子都这么珍视,只能说明送帕子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而且从样式上看,这人极有可能是位女子,还是有钱的女子!”
“一般男女之间送帕子有定情之意,这姑娘极有可能是死者的相好,虽然也有可能是他娘。。。不过他娘应该不会用这种帕子。”
“。。。那就只可能是相好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同乡定情姑娘送的,还是在澧县认识的人送的,如果是在澧县。。。那是不是说也有可能是情杀?”
秦执越说越顺溜,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思路这么顺畅过,不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就立马看向燕宁,急切得到证实:“燕姑娘,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
见秦执一脸求夸夸的模样,燕宁失笑,毫不吝啬给予夸奖,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说的非常好。”
秦执方才的推断就是燕宁心中想的,帕子虽然不起眼,但出现在死者身上就很违和。
燕宁刚看了一下,帕子绣工不算好,如果是从市面上买的,那肯定会比这精致,八成是那位送帕子的姑娘自己绣的。
在古代送帕子与送簪子都有定情的意思,就像秦执所说,若是在澧县认识的姑娘,那就不排除有情杀的可能性,具体还得先将死者的人际关系网摸清楚。
秦执得了肯定,不禁喜上眉梢,连腰杆都不觉挺直了。
瞧,他也是有破案天赋的,就说嘛,他聪明着呢!
秦执心中得意,面上却还是作出一副谦虚的表情:“哪里哪里,多亏了有燕姑娘点拨,没想到燕姑娘不仅会验尸,还连这都观察到了,燕姑娘真厉害。”
看着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瞬间倒戈开始对燕宁大肆吹捧的自家下属,莫名其妙就再次被抢了台词的岑暨:“。。。。。。。”
这下属不能要了,干脆埋了吧!
岑暨闭了闭眼,万分冷静的想。
秦执与燕宁正在就那张绢帕发散思维,突然外头有衙差匆匆跑来:“岑世子,燕姑娘,大人请您们去公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