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要客气,那殷天赐给你道歉没有?”
“道歉了,都是托衙内福分,本来老朽喝完喜酒要去拜见衙内,衙内却先来了,实在惶恐。”
柴皇城这一桌子坐得都是城内富户豪绅,各个都是花甲之年。
柴皇城被殷天赐那十五六毛头小子欺负,人尽皆知,虽然感同身受,但却敢怒不敢言,如今见高衙内替柴皇城出了口气,仿佛也是替自己出气,纷纷起身给衙内作揖。
高铭摆手示意,客气道:“这不算什么,殷天赐年少无知,我只是告诉他一些做人道理罢了。”
“诶,衙内不要这么说,衙内出手救老朽于水火,老朽感激不尽。”
毕竟殷天赐那家伙,想要霸占是柴皇城庄子,那么大家业,值多少钱简直不可计数。
高铭微微一笑,“说到这个,不知柴员外听没听过功德碑?”
花荣在一旁听了,不由得皱眉,他记得上次高铭就是跟崔念奴说了这句话后,整整半个时辰他们都在谈论什么功德碑。
这一次,想必时间也不会短,于是就近给高铭拽了把椅子,“你坐下慢慢说吧。”
高铭对花荣道了句谢谢,便叫柴皇城等人也坐,挂上充满善意温笑,“这个功德碑,说来嘛,其实也很简单,且听我慢慢道来。”
一番推销,柴皇城当即决定,“买买买,衙内务必给老朽留一块!”
不知是柴皇城真被说得心动了,还是借着买功德碑机会巴结他,反正对方肯掏钱,高铭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现在他此番前来三个目标,统统达成。
旁边豪绅也想买,但高铭考虑到产品稀缺性婉言拒绝了,于是高唐州只有柴皇城一人买到。
其他人纷纷表示对他羡慕,弄得柴皇城心里极是满足,越发觉得这钱花得太值了。
高铭完成了业务,浑身轻松,一回头见花荣坐在一旁桌子边,单手托腮看他,一副意兴阑珊样子,可见等了多时了。
高铭忙探身对花荣眨眼笑道:“我事忙完了,咱们去玩吧。”
花荣这才来了精神,瞅向院外,扬了扬下巴,“那咱们走吧。”
柴皇城见高铭要走,忙说道:“那老朽尽快准备银两。”
“不急不急,我还要在高唐州待上几日,我走之前准备好就行。”
高铭辞了柴皇城,随着花荣出了门,他一贯不喜欢带“狗腿子们”上街,况且有花荣在身边,安全有保证,便快快乐乐跟花荣走了。
高唐州虽不及时东京繁华,但也有自己特色和热闹,两人沿着主街游逛,见有好吃好玩,便一人一份,即时消费。
逛着逛着,高铭发现花荣偶尔会皱眉向后看,便顺着他目光去瞧身后,“怎么了?”
“一炷香之前,那个老道就跟着咱们了,不知要做什么,你别动,我去问问他。”花荣抬臂挡了高铭一下,便要朝那老道去。
高铭见那道人,头发胡须花白,但皮肤紧致,没什么皱纹,戴着攒玉叶星冠,缕金鹤氅,一看就是个有钱有地位道长。
道教乃本朝国教,赵佶是位道君皇帝,对道家信仰是发自内心,贯彻到实际行动中。
所以道士们地位极高,在官僚贵族中也很有话语权。
眼前这道士,一看就不是穷嗖嗖云游道人,起码是个有度牒在编道士。
没等花荣过去,那道士就笑着朝两人走来,“贫道观察你们一段时间了。”
高铭心想你还好意思讲,观察不就是偷窥么,“不知道长有何赐教?”
“我看二位面相奇特,不知能否让贫道掐算一下生辰八字?”老道紧盯着他俩,眼睛闪闪发亮,就跟神农发现新药草一样。
生辰八字属于个人信息,哪能随意泄露,高铭一摆手,“免了,不算。”说着摸出一些钱来,“别再盯着我们了。”
花荣也对算命不感兴趣,“看你年纪大,不和你一般见识,再跟着我们,就没这样好态度了。”
“不给生辰八字也没关系,让我给二位看看面相也好。”老道说着就紧盯着高铭和花荣看,捋着胡须笑道:“你们,都是一脸短命相啊。”
花荣就怒了,“你讨打是不是?”
和朋友逛街走得好好,突然跑出来一个道士说你俩都是短命相,搁到哪个年代都挨打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