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赵楷道:“官家和本王都觉得你才能不用在皇城司可惜了,如果你愿意,以后就在本王这里做事。”
高铭有点懵,他在皇城司任职,怎么就等于在赵楷麾下做事呢?
赵楷看出他疑惑,笑着解释道:“你不在东京日子,父皇叫本王统领皇城司。”
高铭暗暗吃惊,皇帝对郓王也太好了吧,把自己老底都交给儿子管理,还真是一点保留没有。
“恭喜殿下。”高铭立即做出反应,“官家将皇城司交给殿下,足见对殿下信任。”
赵楷微笑,“所以本王想叫你入皇城司,是不是也可以看做对你信任?”
话说到这个份上,高铭怎么可能再拒绝,而且最重要是,他也没有拒绝底气和理由。
虽然他父亲高俅是个不结党人,也教导他不许站队,在太子和郓王争斗中独善其身,但现在形势不给人选择机会。
从梁山回来,官家叫他进入皇城司,他能拒绝么。
再说了,他也不想拒绝,这可是个好差事,多少人梦寐以求,一般人不得皇帝信任,想进入皇城司还进不了呢。
高铭立即起身拱手道:“谢殿下厚爱,我高铭愿意为殿下统领下皇城司鞠躬尽瘁。”
赵楷笑道:“希望你在皇城司也能有一番作为。既然这样,本王就想办法将你在梁山那段经历合理化,叫你名正言顺进皇城司。”说完,见目光落到了一直没说话花荣身上,“你性子倒是和高铭互补,不爱说话。”
高铭心道,不是花荣不爱说话,而是身为一个武将在亲王面前,嘴巴没个把门什么都说,才是嫌命长。
而且,他也得承认,可能是他太能说,才衬得花荣没什么说。
赵楷笑道:“你去处,本王就没法安排了,得看高卿家意思。”
花荣是个武将,本来就归高俅管,相信禁军那么大,不可能没花荣容身之处。
该说都说完了,虽然到了饭时,但是高铭和花荣可没有在郓王府蹭饭打算,起身告辞,郓王也没挽留。
出了郓王府,高铭和花荣坐进马车,回到燕青宅子。
燕青不在家中,又进宫听令了。
“你被安排进了皇城司,以后就是郓王一系人马了。”花荣道。
高铭撇嘴,“我爹回来,恐怕又要担心和念叨了,官家让我进皇城司,我也没办法。我爹想法是,太子和郓王争斗中,谁都不站,只做自己官。想法是好,但是我觉得有问题。”
“什么问题?”
“因为我爹已经是四贼之一,名声在外,郓王即位可能还好点,但太子那苦大仇深模样,对他父皇没个好印象,对整日讨他父皇欢心人更是没脸色,一旦他即位,别管做没做过坏事,都得被他收拾。我这话也就跟你说,其他人我根本不会多说一个字。”
花荣再次被高铭确立了心目中地位,笑意一下子就绽放在嘴角,“我看官家什么都给了郓王,改立太子心思很明显了。”
“是啊。如果这样加持下,郓王还不能登基,我真是鄙视他。”
花荣一怔,接着笑道:“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就是在你面前什么都敢说,换个人,我口风严实到让你怀疑我是个哑巴。”
两人正有说有笑时候,燕青回来了,还不是他一个人回来,还带了一个人来。
正是慕容彦泽。
隔着门就听到慕容彦泽声音低沉道:“究竟让我见谁,我真没什么兴趣。”
燕青声音响起,“一会你见了就知道了。”然后就是敲门声,“里面人在吗?我们可以进来吗?”
高铭听了,忙朝花荣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动,然后他自己蹑手蹑脚躲到了门后,然后朝花荣指了指让他应声开门。
花荣猜到高铭要做什么,无奈摇头,然后道:“进来吧。”
就听慕容彦泽道:“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等他推门进来,看到花荣,当即呆怔在原地,跟石化了一样,揉了揉眼睛,“花、花荣?”
高铭就趁此机会,悄步走到慕容彦泽身后。
慕容彦泽感到身后有人,一转身,猛地发现身后多了个人,这本身就够吓人一跳,但更惊悚是,这还是个众所周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