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那是相当好,不管是家世还是个人素质得统统过关,就怕削减脑袋也进不去。
高铭就在这一些列人员最顶端,地位仅次于郓王赵楷。
赵楷跟他爹有一点比较像,就是做领导还是很厚道,不会刻意刁难,只要不出岔子就行。
对衙门来说,正月十六就开始办公了,尤其像皇城司这种衙门,一天都不带歇息。
高铭源源不断接到了来自民间情报,主要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杨戬。
作为皇帝最宠信太监之一,权力怎么能囿于小小内廷,将手伸向广大民间刮地捞钱才是权阉基本操作。
杨戬为了捞钱,想了个办法,将许多河流滩登记成了耕地,租给百姓耕种用来收租。
百姓也不是傻子,现在是耕地,等明年涨水,耕地变河流,找谁哭诉去?
但是不租不行,强制性,百姓勉强租了一年,今天开春说什么也不耕种了。
不种?想得美,地已经在名下了,不种话,地租照样收,就算跑了,收租会缺席但是永远不会迟到。
开春正是农耕时节,但是罢种事却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
高铭按程序将这件事报给了郓王,心里是不报一点希望,皇帝是不会管,郓王虽然得皇帝喜欢,但做事也有分寸,没掌握绝对实权前,是不会找父皇不痛快。
杨戬敢这么干捞钱,当时是皇帝在后面袒护。
只要皇帝还待见他,他就什么都敢做。
果不其然,郓王接到文书就跟没接到一样,什么事都没变,仿佛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反正该高铭做,他已经做到了,其余也不归他管。
不过,总体来说,过年时间还是很清闲,点个卯,剩下时间在衙门各处巡视串门,跟下属们寒暄。
遇到推脱不开酒席,上班时间也出去应酬。
令人意外是,竟然有人想灌他酒,高铭就往坏处揣测,大概是想让这个纨绔子弟撒酒疯出点丑。
高铭就笑了,你们这些文臣那点酒量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老子在梁山时候可是跟鲁智深对饮过,鲁智深你们知道吗?能自己喝一桶酒那种。
就是其他好汉,也是论坛来喝,就差也是大碗。
唉,你们这些弱鸡,看我高衙内教你们喝酒。
酒过三巡,已经有下属发晕。
酒过六巡,已经有人里倒歪斜,趴桌不起。
酒过八巡,有人已经躺到了桌下。
酒过是十巡,只有寂寞高铭自己坐在椅子上,孤独看着一群醉死过去,不省人事下属。
他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开酒楼,并对店掌柜道:“把账记在躺在桌下那个人身上。”
酒足饭饱,一身酒气高铭高高兴兴坐着轿子回家去了。
刚进府门,下了轿子,就见花荣打外面进来,事实证明,花荣不仅眼神好使,鼻子也灵,还没走近高铭呢,就道:“你喝酒了?”
“应酬。”
花荣也没多问,两人并肩往院内走,忽然,就见前方出现了一个人身影,正是消失了多日时迁。
时迁见到高铭,激动几步窜上来,“衙内——您都回来了?”
他离开之前,他记得事情才进展到衙内假投降不成,被杨志和史进救回了梁山,没想到,过了个年,衙内就平平安安回来了。
“我年前就回来了,倒是你,去哪儿了?我问我爹,他还神神秘秘不说。”高铭觉得时迁这种人才,也该去皇城司,“我还打算给你安排个新差事呢。”
提到他最近做差事,时迁神秘压低声音,“太尉吩咐小去找一种东西,费了些力气,但总算被小找见了。衙内若是愿意,可随我来,那东西刚运送进府。”
高铭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叫时迁带路,“那就看看吧。”和花荣一起往一个稍偏院子走。
进了一间屋子,高铭迎面就看到一只雪白鹿趴在一堆稻草上,嘴里嚼着树枝,一双略带惊恐大眼睛闪闪发亮看着他们。
“这是……”一只得了白化病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