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家房间。”崔念奴从一旁走出来,手里端着湿毛巾,递给花荣,“再给衙内擦擦脸吧。”
花荣接过来,要给高铭擦脸,高铭道:“不用,我自己来。”他接过毛巾,强撑着坐起来,“史进和鲁智深呢?”
崔念奴道:“你们晕倒了,奴家就叫人把他们捆起来,叫官府将人带走了,诶呀,那个大和尚,好几个人才抬得动,真是死沉死沉。”
高铭忍不住揪毛巾,恨铁不成钢看崔念奴,“你!”
但转念一想,从人家崔念奴自身考虑也没错,毕竟刚被绑架过,谁知道这群人现在喝酒,之后会不会突然翻脸再伤害她们,有机会,当然选择自救。
那“上等好酒”四个字应该就是蒙汗药代名词。
只是却害苦了他,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下来,这就又给抓起来了。
史进不会以为是他耍得诈吧,到时候史进保不齐来一招夜闯太尉府,再次取他命。
不要了吧,好累。
“官府?开封府吗?”
崔念奴点头,“嗯,别抓走有半个时辰了。衙内,你不会怪奴家把你麻翻了吧?可当时情况,实在没法只叫他们喝酒,而不让你喝呀。”
高铭摆摆手,“没关系,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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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则气道:“要不是崔念奴派人来找我,我还不知道史进和鲁智深居然敢进东京来找你?他们没伤着你吧?”
其实他已经问过崔念奴经过,也检查过高铭是否受伤,知道他没被伤害,但还是忍不住关心问起。
“没有。”高铭看向崔念奴,“你派人去找花荣,没派人告诉我爹吧?”
崔念奴摇头,她可不敢派人去找高俅,那可是太尉,再说叫高俅知道他儿子在她这里遇到袭击,还喝了蒙汗药,她能有好果子吃么,于是只叫人去叫了花荣来。
“那就还有回转余地。”高铭道:“我亲自去找滕府尹,让他放人。”
花荣可不愿意,“我听崔念奴说了,他们是来找你寻仇,史进都拿刀抵你脖子了,你还去救他们?就该刺配充军,到偏远恶州去,再别回来。”越想越气,“当时要是被我撞到,非一箭射死他们两个不可!”
高铭摆手,叹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史进和鲁智深是那种会被乖乖刺配人么?保不齐路上干掉差役,揣刀子回来找我报仇。你又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跟我在一起,还是化解了这段恩怨得好。”
花荣不置可否,但脸色十分难看,一看就不想同意,“你要是愿意,咱们怎么不能十二个时辰在一起?他们再来,我直接一箭射死,一了百了。”
高铭苦着脸道:“杀了他俩,梁山那群人还不得当即造反?”
史进和鲁智深去见高衙内,结果被那厮无情冷酷杀掉了。
太寒心了,本来就憋着一股气梁山好汉们,还不得当即撂挑子,发誓再不为这鸟朝廷做事了。
花荣重重一哼。
高铭道:“咱们要有大局观。我现在去把他们捞出来,再卖个人情,说不定安抚效果翻倍。你陪我去一趟吧。”
高铭不说,花荣也得陪他去,“你再休息一会,晚些去不迟。”
“不行,等我爹知道,就麻烦了。”
爱儿如梦高俅知道史进和鲁智深敢这么对宝贝儿子,还不得大发雷霆,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高铭得争分夺秒去找开封府腾知府。
到了滕府尹那里,说明来意后,滕府尹哈哈一笑,“原来是高提点朋友们之间闹着玩吗?这个容易,你既然不追求,那本府自然也没理由扣人。”
高铭微笑道:“他们和我历来是这样没大没小,爱和我玩惊吓游戏找刺激,崔念奴一个女人家胆子小,又没事先告诉她,她不知情所以才报了官,其实,真是小事。”
当事苦主自己都说是小事,滕府尹顺水推舟,“好说好说,这就将衙内朋友放了。”
高铭提出一个建议,“能不能让我亲自去大牢里接他们?”
牢里环境状况堪忧,哪怕是开封府监牢也一样,脏乱差,虫子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