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安纯眼角微红,嚼着?他酸甜的果肉,那段不堪的回忆仿佛她?的噩梦。
路霈知道球球是她?心头最珍爱的狗狗,所以每当?她?不顺从他的时候,路霈都会将对她?的暴力诉诸于球球。
路安纯如此善良,加诸于她?珍爱之?物身上的暴力,比拳头直接落在她?身上,更令她?痛苦万分。
“你想?做什么?”
魏封又将一块苹果喂进她?嘴里,用极致温柔的嗓音,说着?最坚定的承诺:“路安纯,有我在,他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了,以后,我当?你的狗。”
路安纯听懂了他的意思,眼泪瞬间崩不住,流淌了下来:“不、不可能!”
魏然端着?一盆辣子鸡走出厨房,看到路安纯坐在魏封身边哭,气呼呼道:“魏封!你又把她?弄哭了。”
“你姐就是个哭包,关老子屁事。”
魏然扯了纸巾,挤开了魏封,很温柔地给?路安纯擦眼泪。
魏封起身来到岛台边,用筷子挑剔着?他做出来这一盘黑乎乎的辣子鸡:“你浪费了一只鸡鲜活的生命,它今晚要来找你。”
“住嘴!不准吓我!”
魏然胆子超级小。
路安纯揉了揉眼睛,起身离开:“然然,姐姐该回去了。”
“啊,姐你不吃饭吗?”
魏封冷笑:“她?的胃娇贵,吃了你这盘黑暗料理鸡,今晚保准要跟这只鸡一起来找你。”
“魏封你真的…好烦好烦好烦!”魏然十分嫌弃他。
路安纯拎了包离开,魏然送她?到门?口:“姐,下次再来玩。”
“我不会来了。”她?望了望岛台边的魏封颀长瘦削的背影,擦掉眼角的湿润,“也不会再见你哥了,你好好保重,听你哥的话。”
“姐!哎…”
目送他离开,魏然埋怨地回头,对魏封道,“她?说她?不会再来了!”
魏封尝了尝他的黑暗料理鸡,漫不经心道:“没事,我们就要结婚了。”
“你确定?我看她?好像完全没有要和你结婚的打算啊。”
“她?会的。”
……
周末下午,一阵骤雨稀里哗啦地冲刷着?大地。
路安纯从艺术大楼出来,在门?口高耸的廊柱边,望见了久违的周觅。
自上次说了分手以后,路安纯便?删了他的联系方式,后来听宁诺说,周觅找过她?几?次,想?要再见见路安纯。
宁诺没有答应,她?太知道路安纯的脾气了,大学之?后的周抛男友,分手从不拖泥带水,断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她?决定了的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此刻少年?穿着?一件浅色系卫衣,倚靠着?廊柱,垂头丧气地望着?路安纯:“安安…”
既然见着?了,路安纯也不好不搭理人家,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啊?”
“你不是在这边教学生吗?我看下雨了,给?你送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