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敢果注意到,魏封的视线就像刷了502胶水一样,完全黏在了那位穿晚礼裙弹钢琴的大小姐身上。
他伸手晃了晃他的眼睛:“不是吧!”
魏封克制地抽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布置甜点,添水倒茶:“不是什么不是。”
“你爱上她了。”
“放屁。”
“她家世条件,哥们说句实话,对咱们这种家庭来说,实属降维打击。”
“谢谢你第365次提醒我这件事。”
魏封望着那家白钢琴,月光下,她穿着一袭黑色礼裙、纱织裙摆层层叠叠散落在横椅边,宛如墨黑的银河夜空。
星光闪耀下,她莞尔的笑容,透着某种明晰又纯粹的美。
“你喜不喜欢她不重要,反正你也配不上,关键在于…她真喜欢你啊?”
“屁个喜欢。”魏封面无表情道,“她在骗我。”
“什么?”
“她接近我,另有目的。”
魏封什么都缺,但唯独不缺被女孩喜欢和追求的经验。
他知道喜欢一个人时,望向对方是什么样的眼神,热切、恋慕…渴望占有。
而大小姐对他,只有不太熟练的瞎撩,没有爱意。
魏封是个拎得清的人。
那种家世条件的姑娘,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地,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懂得享受人生。
她追求的是更高一层形式的爱,绝非皮肉骨相的浅薄欣赏。
……
party结束之后,柳如嫣让管家给所有兼职的服务生结清了薪酬。
唯独祝敢果和魏封的薪酬,少了一半。
一开始,他们没有发作,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在寂静的花园里,两人找到了管家,祝敢果质问道:“忙活了六个小时,按照合约是六千块啊,怎么只给我们三千块!”
“你们得罪了客人,给你们三千块,不错了。”
“我们得罪了哪家的客人,你说清楚撒!找他来跟我们对质。”
“找客人跟你们对质,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们太不讲道理了吧!又没有证据,凭什么克扣我们的薪酬。”祝敢果咕哝道,“一开始明明讲好了价钱,别人也都比我们拿得多。”
边上抱着手臂看热闹的柳励寒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轻蔑的冷笑:“对你们这样的人来说,三千也不错了,别贪得无厌啊。”
一看到这家伙面目可憎的嘴脸,祝敢果立马反应了过来:“敢情我们得罪的是您这位’客人’啊。”
“我不是客人。”柳励寒下颌微抬,骄傲地说,“我算是家里半个主人吧,你们这些服务生的薪酬,我还能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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