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朝摄政王手眼通天,能查出裴姣的身份也不奇怪。
何况她才在信王府闹过一通。
“我姓裴,家中自有祖宅,回那狗窝做什么?”裴姣嗤笑,苍白的嘴唇越发苍白。
看祁焕奇奇怪怪的,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摄政王慈悲,把小女带回来医治,因而两相抵消,永安公主的诊金就不收了,就算我与她结的善缘。”
见祁焕还没有让开的意思,她皱眉道:“王爷,小女告退!”
祁焕拳头捏地死紧,盯着裴姣苍白的脸色,到底没有发怒,而是道:“你给永安吃的药是什么?”
裴姣恍然大悟,原来是想要那些药啊?
“救心丸。”
她说出药名,故意在袖子里摸了摸,迅速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大大方方递给祁焕看。
祁焕眼睛眯起,是他亲自为裴姣换药的,先前怎么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药?
“先说好,这药价格可不便宜。”裴姣勾唇一笑,脸颊上多出一抹血色,顿时显得艳丽无方,“里面还有一百多颗,一颗十两金。”
“一次吃几何?”
“每每心悸之时就吃,十颗八颗的都成。”裴姣反手把小瓶子收回掌中,伸出另外一只手:“王爷,做生意,讲究银货两讫!”
祁焕被气笑了,走到一旁拉开小屉子,随手抓了厚厚一把银票扔在桌上。
裴姣后知后觉,疑惑道:“这是你的卧房?”
哪有人
为了救人,直接把自己的房间让出去的?
何况这人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家里的房间能少吗?
这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让祁焕越发来火,夺过救心丸甩袖便走。
“哎……”
裴姣撇撇嘴,走就走吧,她也不指望祁焕送自己出门。
倒是这些银票,粗略数数,竟有四五千两?
她眼前一亮,前世过惯了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现在到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