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本子,就被这第一页的内容吸引了。
‘世家王爷为假妹妹,休戚正妃,大家族幼女陷害长女,失清白!’
“东家,您放心,这本子我们几个老家伙豁出命去,也得说得个惟妙惟肖,银两照价。”贾先生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礼。
裴姣笑得明朗,挥挥手只道先生们辛苦,便让人退下了。
两三日过去,这话本子满京城流传,不少百姓选择在此听完续集,悦来馆的生意逐渐落寞,裴家只管收银子,却不管制作糕点的原材料问题。
悦来馆的掌柜的,见收不上钱,东家又不想给钱,索性让后厨,将原本的优质原材料,换成了劣质,吃过几次的食客,长了记性下次也便不来了。
“你听了吗?那回讲到王妃回府报仇了!”
“真的啊?我就一天没去,怎么还落下一段啊,赶明不能去悦来馆了,本子老套不说,糕点和茶水还不新鲜。”
“……”
闹市是传播信息最好的途径,经过方才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这话本同悦来馆一样出名。
深知事情经过的祁母听着下人的禀报,最开始还是不信的,直到后面的传言愈演愈烈,她亲自去听了一话。
心里倒是有些意外,起先嫁给信王的时候,这小女娘还是任人摆布,谁人都信的样子。就从上回信王娶亲开始,变得胆子大起来,倒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了。
祁母审视地看着台上的说书先生,嘴上
扬起一抹赞扬的笑,心中想:“到有些我当年的风范!”
这话起先是裴府的小侍女,闲来无聊的时候扯闲篇说的,后来不知怎的就传到老夫人和夫人的耳朵里。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程氏惯会做些矫揉造作地样式。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怂恿我去开铺子,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后果,裴家那个小蹄子,竟然敢将这些事放到明面上……”孙氏指着程氏的鼻子,破口大骂,气得在正厅转圈。
裴老夫人被她吵得头疼,一拍桌子:“够了!那铺子先这样吧,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裴姣,其他的之后再说。”
说完裴老夫人也不管孙氏怎么样解释,拄着手杖离开了。程氏瞪着眼珠子咂摸一圈,也做作的以家中有事为借口先行离开了。
正厅只剩下裴成二人,他抄起茶盏,扔到孙氏身上,愤恨道:“就你会惹事,昨个悦来馆掌柜的上府里,说是铺子亏空,发不出月供来。你自己想办法,别污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名声。”
“夫君……”孙氏想挽留,开口却变成了哭腔。
早前有二房的嫁妆做支撑,就算再怎么拮据也不至于周转不开,可是现在裴姣将这些全都抢走了。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们求着主君给些银两吧。”孙氏陪嫁李嬷嬷上前搀扶住她,心疼地说。
孙氏慌张地摇头:“不行,求主君,就故意让他查到我之前经营的那么好,
是因为那些嫁妆,主君严令禁止我那钱贴补娘家,不能让他知道…”
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从自己的首饰盒里翻出一对有些积灰的金钗,交到李嬷嬷手上。
“当了它吧,反正也用不上了,记得小心些别让人发现。”
李嬷嬷谨慎的包起来,郑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