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斌想了一下,迟疑地开口答道,“没有。”
至于中间的皿主派人士,全是背景板,是给观众数星星用的。
主角才17岁,他完成了任务、活了下来并收获了成长,虽然电影没有接着往下拍,但我相信观众能够在想象中延续主角的未来。”
他问陈一鸣究竟是怎么看待我军战士的,么得感情的职业士兵,还是挣扎于战火的流离者?
主角遇到的战友为了掩护他,牺牲得毫不犹豫,但剧本里并没有给出任何动机,做出任何铺垫。
他对剧本的评价是“过于克制”,甚至是“克制到显得刻意”。
次一级的观众,会感慨于我军战士的英勇无畏。
其实故事里的主角,到影片结束的时候,思想认识也不过走到第二阶段。
《建国大业》范围更广,从谈判、交战再到开国,时间跨度涵盖整场战争。
内审会一直开到晚上8点,陈一鸣拿出浑身解数舌战群儒,努力保住几个主要人物的人设没有被大删大改,不过部分台词、细节的修改终究在所难免。
他的创作逻辑其实跟陈一鸣一样,把主旋律电影的固有形象从三楼拉到二楼,稍许接接地气。
“人物的关键选择当然要有动机有铺垫,但不一定通过台词直接说。
最后我想说,访问过天马山战役的李玉成老英雄之后,我开始真正理解我军战士的选择。
冷眼一瞅,两道横肉自带三分匪气,确实有些“座山雕”的既视感。
另外一个比较大的分歧,则是电影的结尾。
争论到最后,依旧是以陈一鸣的妥协而告终,他答应在原结尾的基础上再拍一段,稍许提振一下影片整体的“蓝色”基调。
研讨会开到下午4点,终于轮到《1951》出场。
辩到后面两边都有了些火气,韩三不在剧本里的话也被寻章摘句地批驳。
进入研讨会所在的会议室之后,连零星的花草都看不到了,围坐在长条桌四周的不是大叔就是大爷,显得他这个小年轻分外地扎眼睛。
出乎陈一鸣意料的是,他战战兢兢地用最简洁的话描述完电影剧情过后,就被无视了。
时代在变,人在变,主旋律没理由不变,你只是把起点压低了一点,表现空间拓宽了一些,算不上什么原则性错误,试一试也好。”
我想最终的成片应该可以回答王老师的疑问,毕竟镜头里的演员,可以通过肢体和表情反映内心情绪,这不是我用片面的文字可以讲清楚的。
二大爷一声嗤笑,“明天那个还是帝影的片子呢。
王树斌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没错,彻彻底底地无视。
到时候让你开开眼界,体会一下什么是‘武人动刀血溅五步,文人运笔血流千尺’。”
但即便如此,对比刚刚领受任务的时候,他的成长已经足够明显。
韩三辩解道,“兴之所至喜怒随心,不是很正常吗?我觉得这样塑造更符合历史,也更贴合观众的想象。”
李箭觉得对589阵地的指挥官着墨少了些,态度过于公事公办,台词里没有表现出对牺牲战友的痛惜,以及对传令二人组的担忧。
一定有像王老师一样的观众,试图去深入探究人物内在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