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贻就静静站商黎身后,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股恍若隔世的悲伤,仿佛看见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忽然感觉透不过气。
“醒了。”
江幼贻回神,放下了手:“嗯,师尊这两日都不在别院,是否因为我要炼丹的事而劳烦到师尊了?”
商黎把丹药集跟辨别药材的心得书籍递给江幼贻,说:“没有,我既为师,定会好好教导你,这两本书你先背熟,炼丹非一日而就,日后你需多点耐心看书,莫要顽皮了。”
顽皮?
难道不是不学无术?
江幼贻撇嘴,接过书随意翻看两页,一本书的厚度大概是两指宽,另一本也有一指宽,她憋了句:“这……得看多久啊?”
看多久其实不是问题,再多的书她都看得进去,可问题是商黎不懂炼丹,明明给她换个师尊就搞定的事,非要这么多此一举就是表明了商黎绝不会放江幼贻离开的态度。
江幼贻有种自己搬石头砸脚的感觉,真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她不知道现在反悔说想成为剑修还来不来得及,可当她瞥见商黎手里的戒尺,江幼贻又打消了念头。
“看两本书要不了多久。”商黎见小徒弟低着头,一副不太情愿看书的样子,心知还得自己多加鞭策,便又说,“给你十日的时间背书,十日之后我会抽查。”
“啊?”怎么还得抽查?
江幼贻心里不舒服,她本就不情愿给商黎做徒弟,现在还要听其指挥背书抽查,正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商黎见江幼贻抿着唇,稚气的面庞透着几分委屈,她微不可察地叹息,说:“你的天赋不差,只是还未到时候,只要认真修炼,有朝一日会有属于你自己的一番成就。”
江幼贻也不清楚自己的神元是怎么回事,这该死的天道就出现过一次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弄明白也没有机会,她权当商黎作为师尊对弟子的安慰。
“知道了。”江幼贻勉强一笑。
她拿着书籍垂头丧气回到自己房间里,别以为她会乖乖当好徒弟,江幼贻可不会轻言放弃。她朝门口望去,商黎已经离去,没人看着,这让她稍微自在了一点。
她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并不去瞧什么丹药集,她就不信有人可以忍受自己收的弟子又笨又贪玩,这场拉锯战才刚开始。
她就这么无所事事趴到午时,茵曼端了吃食进来,将其放在桌上,见到旁边的丹药集拿起来看了一眼:“小姐是要炼丹啊?”
“恩……”江幼贻哼唧了一声。
茵曼放下书籍,说:“我觉得韶华真君人还挺好的,要不……小姐就听真君话,别置气了。”
江幼贻坐起身,无奈说:“我不是置气,你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来这里了吗,我现在是她的弟子,这万一要是哪天她真和历炎睿在一起了,你叫我如何自处?”
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想想就恶心,江幼贻就想换个师尊,离商黎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那倒是……”茵曼疑惑,“可是……小姐不觉得奇怪吗,以韶华真君六尘不染的性子,又怎会和弟子的未婚夫纠缠不清?”
“有道理啊!”江幼贻听言,单手撑着下颚思索了起来。
虽然江幼贻和商黎相处不久,但她第一次见到商黎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不入凡尘的仙女,宗门有许多弟子想亲近商黎,可江幼贻也没听说商黎和谁来往,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弟子的未婚夫纠缠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这个世界若真是他人笔下写出来的,管他合不合理,还不是他人想怎么设定就怎么设定。
“就我说啊,小姐不如安心同韶华真君修炼,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嘛!”茵曼把饭碗端给江幼贻,今日的饭食都是茵曼仿照膳堂做出来的,味道也是极好的。
江幼贻看着比自己大了几岁的茵曼,没有回话,她想远离商黎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想逃命,若是留下来,茵曼也会死的。
反派不会有好下场,包括身边人。
“茵曼,你想不想回江家?”
茵曼摇头,神情没落问:“小姐在哪我就在哪,自从小姐来了道玄宗,总是心绪不宁、愁眉不展的样子,是茵曼拖累了小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幼贻赶忙打住送走茵曼的念头,“我是说我想家了。”
“那小姐可以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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