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下子?,卜幼莹的委屈却如同找到?闸口一般,泪水登时便涌了出来。
被强烈情绪侵袭的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立时扑进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胸膛前嚎啕大哭。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如此对她?
好像父母走后一切都变了个模样,芸沐不再是那个可爱天真的妹妹,皇后也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的伯母。
她在这里举目无亲,现在连受了委屈也无处可去,更没有父母会帮她讨回公道,只能继续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生活。
她讨厌这样的日子?,她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卜幼莹哭得更大声了,似乎要将这辈子?的泪水都哭尽似的,泪水如源源不断的洪水般涌出来。
萧祁颂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已经湿了一大片,她哭,他也跟着心疼。
可现下只能将她抱得紧紧的,大掌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
偏偏就?在此时,房门唰的一声再次被人打开?。
萧祁墨走进来,看见眼前这一幕时,脚步明显愣住,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卜幼莹看见来人是萧祁墨时,猛然一怔,立即松开了?拥着祁颂的手臂。
她连忙擦了擦眼泪,张口解释:“祁墨,不是?你想?的那样,祁颂只?是?在安慰我,我今日”
“你跟他解释这么多做什么?”萧祁颂打断道,“他怎么想?那是?他的事,你跟他又不是?必须要解释的关?系。”
卜幼莹旋即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萧祁墨对他的话不予理会,径直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听说母后今早将你叫了?过?去,我一下朝便?赶过?来了?,母后是?不是?找你说芸沐的事情了??”
她眼眸低垂,点了?点头:“芸沐将我与祁颂的事情告诉了?她,她信了?,找我过?去不是?问我事情的原委,而是?委婉劝告我今后离祁颂远些。”
“那你如何回?答的?”他又问。
“我说我与祁颂之间?只?是?旁人恶意揣测,请她去惩戒那些胡乱揣测的人。”说完,她抬眸问道:“我这样说话会不会太得罪她了??”
萧祁墨浅浅扬唇,还未说话,一旁的萧祁颂先开口道:“有什?么得罪的,本来就是?母后不对,是?她还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就偏信芸沐,更大的权力?可不是?这样用的。”
话落,萧祁墨蹙了?蹙眉,忍不住教育他:“祁颂,你不该这样说母后。”
“我又没说错,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觉得母后做得对?阿莹就该受这样的委屈?”他略微有些激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祁墨懒得同?他说了?。
于是?看向卜幼莹,温声解释:“阿莹,你回?答得没有问题,这件事情母后确实做得不对,她是?皇后,不该偏听一面之词。不过?我们做晚辈的,不能明着指责长辈过?错,所以你的回?答刚刚好,不用担心?。”
话落,萧祁颂切了?一声,偏过?头去。
卜幼莹闻言,脸上的担忧少了?许多,但仍旧不大开心?:“祁墨,我能不能去外面住几日呀?”
虽说目前只?有皇后和萧芸沐知道此事,但皇后今日说的话,其实就是?在变相的说她水性杨花,实在是?让她无?法释怀。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不想?再装成没事人一样与她们相处,她觉得十分压抑。
可一向什?么都答应她的萧祁墨,这次面对她的请求时却犹豫了?。
他害怕,怕她一走便?不会再回?来。
皇宫让她如此厌恶,她也不是?没有不回?来的可能,若她再也不回?来,那他该怎么办?
不行,自己不能失去她。
萧祁墨沉思须臾,扯了?扯嘴角:“阿莹,我会处理好芸沐的事情,不会再让她伤害你,更不会再让她乱说话了?,你相信我,好吗?”
他说完,卜幼莹还未说话,一旁的萧祁颂先怒道:“她不过?是?想?出去住几日,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罢了?,也不需要你答应,我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