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消除?”
“办法你想。”
沉默片刻,许舒道,“为今之计,只能和您套亲戚呢,要不说您是我小姨?”
“姨!”
秦冰声音陡然拔高。
“不行就表姐,要不表妹也成。”
“没大没小,跟谁俩呢,就表姐吧。”
“那您看我现在是不是下车?”
“既然套了亲戚,做戏做全套,省得到时说漏。我家就在长兴东路,不远,到门口认个门。”
“巧了,我家在长兴西路。”
残阳擦着阁子山的时候,许舒载着秦冰到了长兴东路,自行车在一株干枯的梧桐树后的灰墙边停下。
许舒才下车,亢亢亢的轰鸣声传来,一辆绿色的边三轮从二百米外的街口拐了过来,老远就瞧见排气筒冒着黑烟,发动机吭哧吭哧,速度直线下降。
边三轮坚持到近前停下,车上下来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恨恨一脚踢在挎斗上,“娘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站里也是,尽拿这些镇军不要的破烂玩意儿糊弄人。”
魁梧骑士满脸胡须,许舒只能从他的眼角的鱼尾纹判断年龄,应该在三十四五上下。
“这么晚,有事?”
秦冰讶道。
“急事,可这家伙趴窝,要误大事。”
络腮胡又踢一脚。
秦冰皱眉,“骑自行车?”
“小五十里路呢,自行车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络腮胡摇头叹气。
“方不方便让我看看?”
许舒对这个铁家伙来了兴趣,放在前世就是古董级的存在,他想摆弄也没机会。
“你懂这玩意儿?”
络腮胡有些不信,时下,内燃机车都是稀罕物件儿,价格腾贵。
许舒的穿着,可不像有钱人家的。
“你别给拆坏了。”
秦冰不想他再招麻烦。
“再坏能坏到哪儿去?试试吧。”
段阔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取下车载工具箱,递给许舒。
许舒先绕着摩托打量一圈,和前世的摩托车结构差不多,但要粗糙、简单了太多。
他卸掉几个螺丝,鼓捣十来分钟,让络腮胡重新打火。
发动机的声音变得清澈不少,络腮胡加大油门,尾气腾腾,动力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