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店里买东西赊账的人很多,每天都要寄个好几页,光本子,这些年她都写了几箱。
而且也不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丽苏妈妈是不是还在用原来的号码,但总归是有了线索。
说着老板娘摸出口袋里的钥匙串,翻到堆旧物仓库的,“我现在就去找。”
岑虞赶紧道谢,“有劳了。”
老板娘摆摆手,“别客气,丽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家里出了这些事儿,怪让人心疼的,有我帮得上的,当然得帮。”
她看了眼岑虞手里抱着的男士衣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揶揄,“沈老师在你那吧?你快回去照顾他吧。”
“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啊?我都没看出来。”老板娘眼里透着想听八卦的光。
“”岑虞呵呵干笑,选择性地避而不答:“那我先回去了。”
她小跑着上了楼,扫了一眼腕处的手表,这一趟出来耽误的够久,也不知道沈镌白一个人在干什么。
岑虞回到房间的时候,床和椅子上都没有人,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皱起眉,敲了敲门,“沈镌白,你现在不可以洗澡。”用的命令语气。
“”
短暂的沉默。
“我没洗。”里面传来男人的回话,声线里透着些许的虚弱。
“没洗你开什么花洒?我都听见声音了。”岑虞明显是在怀疑,她知道沈镌白洁癖严重,估计是受不了身上到处都是泥点和水,肯定是趁着她不在,自己在里面洗澡了。
“你开门。”她敲门的力道和频率加重加快。
“”
“你等一下。”没办法,沈镌白关了花洒,无奈地说。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开门。”岑虞怕他真洗了澡,伤口沾到水,没轻没重。
她提高了几度音调,强势而不容拒绝。
沈镌白停顿了两秒,“你确定?”
“少废话,立刻、马上。”岑虞经过一晚上的事情累加,到现在已经没那么有耐心。
话音刚落——
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打开。
白色的水汽弥漫,倾泻出来。
在氤氲的水汽里,沈镌白浑身不着寸缕,站在门口。
黑发散乱,湿漉漉地垂落至额前,偶尔有水珠落下,打湿了他鸦羽似的眼睫。
没了衣物的遮挡,他的身形展现无遗,肩宽腰窄,腹部的肌肉线条匀称,两条腿笔直修长,几乎是罗马雕像一般完美的比例。
除了肩膀上绑着的白色绷带,醒目突兀。
“”
卫生间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岑虞怔怔地呆了两秒,反应过来,脸瞬间涨的通红,一路红到了脖子。
她慌忙地背过身,“你干什么不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