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镌白明显也是一怔,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她,鸦羽似的眼睫振了振。
然后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垂下眼皮,不再去看她。
等岑虞回过神来时,沈镌白已经坐回了位置里,被偌大的椅背遮住。
“”
仿佛他们终于沦为陌路。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的微微泛起刺痛。
飞机里的温度渐低,岑虞察觉出冷意。
她收回视线,将自己陷进柔软的座椅里,灰色的羊毛毯拉到最上,一直盖到下巴。
只是过了一会儿,空姐手里重新领着袋子走来,脸上的表情里参杂着疑惑和迷茫,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浅笑道:“女士,前面的那位先生要把机组模型送给你。”
“”岑虞语气平淡地说:“我不要。”
空姐拎着机组模型有些尴尬,“但刚才的先生说,这个机组模型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匪夷所思和不理解。
“”
闻言,岑虞一愣,盯着在空中轻轻晃荡的纸袋子,半天没有说话。
空姐对眼前这两位中国旅客的行径摸不着头脑,但也很聪明的知道不夹在中间当个传话筒。
借着飞机广播播报空气气流颠簸的空档,她将袋子隔在岑虞的小桌板上,“不好意思,我得回位置上坐好,这个机组模型,麻烦您稍后自行处理吧。”
说完,她伴随着颠簸的客机机舱,大步回了机舱最前面的安全座位。
“”
岑虞盯着印有北欧航空sas标志的袋子,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她将毯子一把盖过脸,放倒座椅,干脆眼不见为净地睡过去,等到下飞机时再还回去。
结果,在机舱冷空气的作用下,格外的好眠。
岑虞被空姐叫醒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头等舱的乘客只剩下她一个。
最后她只能拎着机组模型下了飞机。
岑虞不知道沈镌白为什么从冰岛回国的航班,不飞南临,却飞广沂,总之她懒得管,直接用机场内提供的快递服务,把机组模型寄去怀宇公司的总部。
付费方式选的到付,一分钱也不想多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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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当地唯一的五星酒店,合玺酒店。
陈则越作为助理,已经兢兢业业地等着了,两眼青紫,一副被榨干了精气神的模样。
沈镌白撂挑子不干的这段时间里,可忙坏了他。
很多决策他都不敢做,给沈镌白打电话,他又从来不接。
在沈镌白消失的这些天里,唯一给到陈则越的联系,还只是不痛不痒地处理了一个张镭,顺带把自家手里的艺人叶阑萱也给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