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口红,对着沈镌白漆黑的瞳孔当镜子,慢条斯理地将唇瓣涂上了明艳的红色。
红唇冶艳,光彩照人。
岑虞轻飘飘看他一眼,拿上手包,径直越过他出门。
就在这一瞬间,沈镌白突然发了难,禁锢着她的手腕,将人用力往回扯,直接带到床上。
眼前四周颠倒,等岑虞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陷进了被褥里,头发像瀑布一样散开。
沈镌白压着她,一只手掌抵在她耳边,另一只手按上她的唇畔,拇指在上面缓慢地蹭,力道不算轻,一点一点,抹掉了刚刚涂好的口红。
“你干什么。”岑虞瞪着他。
即使唇瓣上的口红已经被蹭掉,沈镌白依然在细细摩挲,不想留下一丁点儿的印记。
他的指尖冰凉,声音亦是低凉,“我倒是想问问你,穿成这样,是想和别的男人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见别的男人?”岑虞直直地盯着他,反唇相问。
“”
沈镌白皱起眉,没办法解释他怎么知道。
心里憋着一股的气,都不知道是气她,还是在气同样是他的那个别的男人。
他的手指挤进她的齿间,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
口腔里被他搅动,舌尖不受控制得去找他,岑虞红了脸,咬住了他的手指。
然后双唇阖上又张开,发出了两个字的音节——
“骗子。”
“”沈镌白缓慢地从她齿间抽出食指,“我骗你什么了。”
“你没骗我吗。”岑虞直勾勾得和他对视,“我要去见的人不就是你。”
脖子上的蕾丝颈带一点儿也不舒服,既然已经说开了,岑虞伸手一把扯掉了锁骨链,丢在一边。
“”沈镌白凝着她,沉默了许久。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脖颈,刚才挂了项圈的地方,摩擦泛了红。
力道很轻,指腹上有薄茧,痒痒麻麻。
“所以你是故意气我呢?”他的声线和缓下来,透着无奈。
岑虞哼了一声,“不然呢。”
“就只准你耍我,不许我耍你了吗?”
沈镌白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放松下来,目光灼灼盯着她,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畔,吃走了最后一点的口红。
不管亲多少次,岑虞每次都会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且轻而易举。
藏在头发里的耳根子红得滴血,她抬手抵住他的胸口,“好了,快让开,我要去换衣服,一会儿去接眠眠回来。”
沈镌白难得配合,松开了她,跨下床。
岑虞去到衣帽间时,他也跟了过去,脚踢了踢门,关上了门。
岑虞扯着裙子后背的绑带,大面的穿衣镜里照出了裙子的全貌,刚才为了气沈镌白不觉得,这会儿看是真觉得羞耻,布料再少一点,都可以当情趣内衣了。
她扯绑带的速度加快。
沈镌白双手抱臂,食指抵住下巴,扫视着她开着的内嵌式衣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