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南伸出手揉了揉祁粟的太阳穴,轻叹一口气,就像是在哄自己的小情人似的:“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不是好好的吗?”
这下才反应过来的祁粟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如同他所说,他的衣服好端端的穿在身上,浑身上下还透露出一股难闻的酒气。
昨晚喝醉以后的事情祁粟全都不记得了,所以说眼前这个男人就穿着衣服待在他身边睡了一晚上?
平心而论,厉天南确实长得挺好看,但是!他也不能跟不认识的人同床共枕啊,祁粟的心里浮现出来一块很大的阴影,他咽了咽口水:“那个……我们昨天晚上”
厉天南稍稍挑起眉头,一脸认真的说到:“你长得这么好看,又喝成烂醉如泥的模样,如果我不带你走的话,也会有其他人看上你的。”
“……”祁粟陷入沉默,他知道自己的相貌还算可以,但也不至于到人人喜欢的地步吧,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在信口胡诌?
厉天南一眼就看破了他的想法:“我可没有说假话,我真的这么觉得,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要不再去酒吧里面借酒消愁看看,肯定会有人趁虚而入。”
“现在趁虚而入的人”祁粟张了张嘴,话语刚刚说到一半就顿下来,后面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眼前这个男人说到底也并没有对他作出什么事情,他就算是想要生气也没地方发泄。
“既然我们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就好。”祁粟翻身下床,朝着门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还没等祁粟的手指刚刚搭在门把手,身后就再度响起厉天南带着微弱笑意的声音:“祁二少爷,你就没想过找个人假结婚吗?”
昨天晚上的祁粟确实是因为被逼着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而气愤不已,所以才去酒吧借酒消愁,可他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他毕竟是祁家的二少爷,就算是再不情愿,在家族荣辱面前也应该选择妥协。
祁粟想到这里,脸上显露出来一丝无奈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他掩藏起来,他回头望向厉天南:“你什么意思?什么假结婚?我当然没有想过,也根本不需要。”
只见原地的厉天慢条斯理的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祁粟刚刚拉开的房门被厉天南从身后用力的关上。
这个时候的祁粟才注意到,厉天南比他要稍微高半个脑袋,厉天南用双臂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的身体拦截在正中央,完全不给他闪躲的机会,唇齿微张:“不需要吗?”
“不需要。”祁粟的口中摔出非常果断的拒绝,厉天南低低嗤笑一声:“我们做个交易也是可以的。”
祁粟回以一个冷笑:“谁要跟你做交易。”
话语落下,祁粟就要推开他撑在自己脑袋两边的手臂,厉天南毫不犹豫的俯身下来,朝着他的嘴唇吻上去。
似乎是对祁粟表现出来不耐烦的惩罚,厉天南吻的非常用力,几乎可以用撕咬这个词汇来形容。
祁粟当然是下意识的就要反抗,可惜厉天南抢先一步控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之前脸上微弱的笑意弧度消失不见,周身的冷冽气息一股脑压在祁粟身上。
长这么大,活了这么多年,祁粟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更不要提亲吻这件事情,昨晚厉天南也亲过他,可他当时属于断片状态,所以并不知道。
今天不一样,祁粟的思绪是无比清晰,强行被压着亲的喘不过气,他真的是肺都要气炸了。
好不容易,趁着厉天南换气的时候,祁粟终于逮到可以挣扎的机会,牙齿朝着自己唇舌里捣乱的舌头咬了下去。
厉天南吃痛分开,喉咙深处传来一闷哼,微微用舌头的底部抵着自己的下颚,一股铁锈味充斥他的口腔。
眼看着厉天南吃瘪,祁粟心情大好,也没有时间多说下去,抓住这个小小缝隙,逃离这件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