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人能够形容,在听见路时的告白时,栾宸是什么样的感觉。
仿佛全天下最美好最动人的滋味在那一刻淹没了他。
像一个从未梦过的美梦。
路时好容易喘匀了气,微微睁大眼睛:“……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栾宸还在亲他:“唔,这不是很明显?”
路时:“……”
他羞恼地推了一下栾宸作乱的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栾宸喊冤:“没有,我其实根本没有信心。是小时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路时:“…………闭嘴!”
栾宸看着他脸上赏心悦目的绯色,肩膀抖动两下,居然愉快地笑出了声。
直到路时火冒三丈,作势要去掐他的脖子,栾宸才收声讨饶:“好好好,不说了,是我自恋,我冤枉小时了。分明是我一直单方面恋慕小路公子,公子不过是看我可怜,这才赏我罢了。”
“你!”
栾宸越是说得卑微,路时就越是面红耳赤。
“不闹你了。”栾宸终于正经了一点,扶着路时的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替他整理好胸前凌乱的衣襟。
路时愣住,“你干什么?”
栾宸也被问得愣了一下:“我去给你打水洗漱,该歇息了。”
路时:“……”
他动了动身体,磨着后槽牙挤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就这样去睡觉了?不管了?”
栾宸的下颌线倏然绷紧,难以置信地看着路时。
路时等了半天,见男人始终像尊雕塑似地呆立在原地,咬咬牙,一把扑倒男人,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
衣服散落一地。
帐幔被扯下来,密不透风地挡住了榻上所有风光。
良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蓦地伸出来,准确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摸出一只小瓶子,又缩了回去。
“……怎么……随身带……!”
模模糊糊的说话声漏出了少许,但很快就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阵难耐的泣音。
帐幔内。
栾宸忍得额头上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臂上的青色脉络条条鼓起,哑着嗓子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