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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枯槁的老人颤抖着抱着啼哭的婴儿,跪在县府门口,头紧紧贴着地面,哀求道:“县令老爷,求求你了,我们家里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大人受点苦没什么,可。。。。。。可是,这孩子的母亲已经饿到断奶了,他恐怕也是要像他几个哥哥一样早夭了啊。。。。。。求求你,施舍一点吃的吧,老爷。。。。。。”
护卫一脚将老人踢翻在地,不耐烦道:“王爷这几日就要来县府视察了,如果你这样被大人看到,后果自负!”
老人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干呕了几声,却也呕吐不出什么东西了。未久,竟直接躺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了。
“哇——哇——”老人怀里的婴儿被重重摔在地上,啼哭不止。
“妈的,真晦气,死在哪里不好,偏偏死在这县府门前,这不是给老子找事吗?”护卫把老人的尸体随手拖到垃圾堆里,往尸身上啐了口浓痰,不屑道:“这世道,能有口饭就是造化,给人当看门狗的本事你都没有,该死罢了。”
“这婴孩。。。。。。白白嫩嫩的,倒不如喂了县令的人的那条大黄,省下来的肉钱还能买些酒吃,哈哈哈哈!”护卫一把抓起婴孩,丢在了一旁的简陋的狗棚里。他抛了抛手中的几两碎银子,得意道:“这老头虽然晦气点,可小孩倒是我的福星呢,嘿嘿。。。。。。”
李信被随手丢进狗棚,脑袋磕在地上,血流不止,立刻吃痛地大哭起来。这次的他,只是一个婴孩,饥肠辘辘,除了用啼哭来表达情绪外,别无他法。
“汪汪呜——”足有半人高的大黄狗闻到血腥味,吐着舌头,哼哧哼哧地扑向李信。
平日里憨厚忠实的狗,在此时的李信眼里也成了啖人血肉的恶魔。散发着恶臭的泛黄的利齿,一口一口咬在李信细嫩的肌肤上。没过多久,大黄狗就将婴儿的血肉全部啃食,甚至连还未成熟的骨架都咬成碎末。。。。。。
“好疼。。。。。。我究竟为什么会。。。。。。经历这些。。。。。。”李信的眼前再次变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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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是千次,还是万次,李信自己也数不清究竟经历了多少次。他从一开始对死亡的恐惧,逐渐变得麻木。
无论是野兽的撕咬,还是刺骨的寒冷,抑或是被刽子手凌迟,即使再疼痛,他也不会感到丝毫害怕,只想早些进入下一次轮回,能早些结束这炼狱般的折磨。
他也曾想过,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人间苦难,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难道要经历人世间的所有死法,自己的轮回才能中止吗?
在黑暗即将再次将李信吞噬之际,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这次无论情况如何,都要尝试突破,不能坐以待毙,要试着在绝境中寻找渺茫的光明。即使那抹光明再微弱,李信也要将它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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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似乎,有些疼痛。。。。。。”李信久违地感觉到一丝痛楚。
无数鬼爪穿透了李信的身体,一只散发着魔气的手也死死地穿过了他的胸腔;他的右臂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带有骨刺的半截白骨。
“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伤成这样,还能保持清明。。。。。。即便如此,我也要尝试。。。。。。摆脱这无尽的死亡轮回!”
李信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和令人作呕的面孔,心里一惊:这不是泉冥王吗?难道这次,我的轮回是风象使和泉冥王的最终一战?既然风象使能做到以真神之躯力敌魔王,我也未必就不能做到!
李信发起狠来,用仅剩的肌肉死死夹住插入身体中的魔爪和手臂。鲜血的流失让他的视线愈发模糊,肌肉也更加无力。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警醒着李信,告诉他这次绝对不能放弃,否则就再也无法找到突破轮回的机会了!
“啊——”李信竭力嘶吼,求生的欲望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乳白色的光晕瞬间将李信覆盖住,一颗核桃大小的黑洞将李信拖入虚空。进入虚空的瞬间,晶莹的虚空能量将他包裹住,他全身都变成了透明状。
与此同时,李信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可满身的伤痕却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幻觉,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应对,还是会走向死亡。
“无数次的死境。。。。。。我真的。。。。。。受够了!就算是要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泉冥王!”
“狂飙——落九天——”他将泉冥王锁死在自己的身体中,一跃而起,升至云巅。
“疯狗,你这疯狗!本王才不要给你这个废物陪葬!”
透明状的李信却不为所动,抱着泉冥王朝地上陨落。在缠裹着劲风的长戟穿透两人的胸腔时,他知道,自己做到了,终于凭借自己的死志改变了绝境。
“司命,这就是你想教会我的事情吗?”
“该结束了。。。。。。”
“嗡——”黑洞再次出现在石碑之上。李信似乎不受引力影响一般,从黑洞里从容踏出,透明的魂体更是平添了几分出尘之气。
李信的眸子里再无半分稚嫩,有的只有因为经历了无数次死境而磨砺出来的锐气。
“如有一味绝境,非历十方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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