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并非刺客!”有人附和。
严白氏看着不到三尺远那明晃晃的刀剑,心都跟着悬了起来,但面上还佯装镇静,陈徐氏更是畏缩在严白氏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允棠见了,强忍住笑意。
这萧卿尘还真是胡来,简直比她还要离谱百倍。
这些夫人哪见过这阵势,何况她们各个都是背景卓绝,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竟然有一天会被这样对待。
硬是让这些夫人们提心吊胆了半盏茶的时间,萧卿尘这才大摇大摆地露面。
“小公爷!”吕申氏忙摆手道,“是我呀,翰林学士吕世南的夫人,我们见过的。”
萧卿尘则一副认不出的模样,左右打量,迟疑许久也未开口。
吕申氏面露尴尬之色,提醒道:“今年上元节,在宣德门观焰火时,我带着我家琴姐儿,曾与小公爷打招呼来着。”
萧卿尘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令嫒可是穿的玫红色灰鼠袄?”
“正是!”吕申氏喜出望外。
“哎呀,原来是误会啊!”萧卿尘这才一摆手,府兵齐齐退了出去,随后不怎么诚心地拱手道,“我入宫之前,曾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我的院子,适才老远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还以为进了刺客,惊扰了各位夫人了,还望恕罪。”
吕申氏抚了抚受惊的心,强颜欢笑道:“小公爷记起来就好。”
几位夫人面上也不怎么挂得住,萧卿尘的话虽听着荒谬,但毕竟是她们擅闯在先,说不出理来,只得悻悻忍下。
萧卿尘大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当时令嫒送马夫银月簪的事,可是轰动整个汴京啊,哈哈哈!”
说罢,跟缘起放声大笑起来。
吕申氏笑容凝固,羞愤万分。
当初女儿琴姐儿,见萧卿尘貌若潘安,便暗生情愫,悄悄派了人送去自己的簪子当信物,可不知中间出了怎样的差错,簪子竟到了萧卿尘马夫的手中。
本是个小小的误会,及时纠正也就罢了,可第二天,整个汴京都知道了。
琴姐儿羞愧难当,当即哭着喊着要吊死算了,吕申氏好劝歹劝,又和吕世南想尽了办法,压下这些风言风语,这才慢慢化解了此事。
数月之后,当着众人的面,又重新被提起,吕申氏自然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允棠这位前排吃瓜人,咧着嘴不住地傻乐。
这怼得人说不出话的本事,萧卿尘绝不在她之下,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但看着吕申氏的模样,便足以知道他功力深浅了。
严白氏率先开口,打破这尴尬,“小公爷,原就是我们误闯了院子,惊了小公爷和这位小娘子,我年纪最长,先替各位妹妹跟小公爷和小娘子赔不是了。”
见严白氏欠身行礼,萧卿尘收起戏谑表情,急忙回礼道:“严夫人多礼了,惊吓到夫人,是晚辈莽撞了。”
“哪里的话,小公爷做事并无不妥。”严白氏瞥了一眼允棠,知道萧卿尘护她心切,笑道,“国公夫人更衣回来见不到我们,也该着急了,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萧卿尘颔首,“夫人慢走。”
允棠饶有兴趣地挠了挠下巴,他前后态度差距这么明显,这看人下菜碟的功夫也是不错。
“你们怎么到这来了?”沈连氏远远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