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奇与林帕尼身份势力相当,且两帮之间互不低头,但咖啡毕竟是晚辈。礼数不能少。
她低头道歉,“真对不起,昨天本来一下飞机就要来向林帕尼先生问候,但实在有些私人俗务缠身。”
称呼由『叔叔』改为『先生』,疏离但尊敬。
阿维德心想只怕她是连碰钉子,所以也谦和一些。
佩伯雷冷眼旁观,见林帕尼果然龙颜大悦。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他开门见山。
“愿闻其祥。”
“好消息是,你要购买的十处独家开采权已经办妥。”他回头对佩伯雷示意。
他走上前把文件递给阿维德,他接过检查无异样,再递给咖啡。
咖啡接过,迅速一览,挥笔刷刷两下签好名,又递给阿维德收好。
“多谢。”她道。
“不必,这本是交易。”挥挥手。
“无论如何,您能容忍我的任性,我已经非常感激,”浅笑,“那么,坏消息?”
那边又递上一张纸。
咖啡接过一览,脸色微变。
上面竟是有些熟悉的四行诗。——
一切东西都均被抬高价格的地下室,
会成为你的卧室。
不能走下没步上过的台阶,
也不能与他人在数字上竞争。
。。。
看毕,咖啡与阿维德对视。
“这是昨晚诺斯杜兰先生派人送过来的。她女儿替四个人写的9月份的占卜诗。这四人的头一首全部都一样,巧的是,他们都要参加今晚的拍卖会。”林帕尼一边说,一边审视咖啡。
“看来今晚的拍卖会不妙呢。”咖啡淡淡的说。
“我记得你有提过让我注意拍卖会的安全问题,你什么时候也有预言能力了?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林帕尼的敏锐果然不同一般。阿维德暗忖。
“我只是担心我精心挑选的拍卖品罢了。”咖啡轻轻带过。
“是这样么?”林帕尼每个字都像是浸在怀疑之水里。
“绝对是。很高兴您能告诉我。我的意见是,”她一字字道,“取消今晚的地下拍卖会,立刻转移所有拍卖品!”
“不行!”林帕尼斥道,“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如果没有确凿被袭击的证据而临时取消,□□集团颜面何在?!”
“我也知道。”咖啡微叹,“那么请在现场安装监视摄像头吧。”
“不可能。”林帕尼再次否决,“地下拍卖会是建立在所有竞投者相互信任的基础上,若安装监视摄像头,将失去拍卖会原来的意义。”
那帮人真是死定了!可不是我见死不救。
咖啡暗道。
“那。。。也只有请您雇佣一些职业高手,加强警卫了。”
“这个自然。”他的口气隐隐有些不悦,像是咖啡僭越了。
看到林帕尼也没有十分引起重视。咖啡知道他是怀疑她,多过担心拍卖会。无奈,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