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有下红雨,企鹅也没有迁徙到赤道。
那么,。。。就是说,金融风暴要来了。
库洛洛的黑发随意散落在额前,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清爽气息。他总是这样。。。
一盏香茗,一卷古籍。
以史为鉴,博古通今;洞察秋毫,运筹帷幄。
犀利,却并非尖锐;内敛,却不是保守。
纵然有张扬的个性,无尽的激情,。。。。。。都会在平静的外表下淡淡流露。
看着报纸绘声绘色报道『恐怖袭击』事件时,他的表情非常愉快且略带孩子气。像是一个坏心的黑猫,捣乱之后,躲在暗处,看着别人忙的昏天黑地收拾残局。
离开流星街后,她很久没有看到库洛洛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来了,”他微笑招呼她,“找我什么事情?”
“听芬克斯说,昨天你接受了西索的挑战跟他玩牌了。”她开门见山的说道。
库洛洛微笑,“不错。”
“告诉我为什么?”她没有提高声音,语调却很坚持。
“我想玩。”他笑笑回答。
“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她依旧语调平淡,但是却不容忽视。
“我是在开玩笑的回答。”他也依旧笑的平常,轻松打发了她的问题。
“为什么?我不想旧事重提,可是我想不通你当初为什么让他进旅团,现在又为什么接受挑战。请你认真回答我。”玛琪用冷冷的语调追问。
库洛洛的笑变浅了些,却依然唇角上扬,“那我就认真的回答你,我想要做的事情你不需要置喙。”
玛琪一怔,知道自己逾矩,但是信任她的他从来不会这样跟她讲话。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
。。。也许,从未认识过。
微微侧过头,库洛洛缓缓道,“无法驯服的野兽,不如放在身边,或能善加利用也不错啊。”
玛琪暗叹,她了解他,却从来无法像他一样。
在某方面,他和西索是同类。他们的所作所为,正是由那些追逐狩猎的游戏,享受生死极限的快感,借此来散发他们的孤独感罢了。
“你总是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平衡的,就如同生与死,光与暗一样。”她缓缓道,“你和他之间,是不是也在维持你们两个都心知肚明的微妙平衡呢?”
所以他们两人站在天平的两端,你进,我退。一旦天平向谁倾斜一些,另一个就马上施加压力,却谁也没有抢先打破平衡。
“你只知其一,”库洛洛笑笑,“世界的平衡是暂时的,而不平衡才是永恒的。正如同这个宇宙静止是相对的,运动是永恒的。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他又在说她听不懂的事情了。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乐趣。
看穿了她的想法,库洛洛笑着放下报纸,“看看这上面的报道,你不觉得很有趣么。如果约克鑫有2000万人昨晚还活着,那不是新闻。死了500个人就是新闻了。所以,如果不制造点什么,这个世界将是多么无聊呢。”
无聊么?
她静默下来。总觉得库洛洛有的时候会像个淘气的大孩子一样。总是要做些破除陈规,又或者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就如同那次血洗窟卢塔族的村子一样。
“玛琪,难道你不知道?”他笑着,但黑眸流转着越来越浓的兴味,“这个世界的天平总是需要一点动荡,才能平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