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怕了追云山庄。”
尚未说完的柳膺月接着发言。“有知府衙门当靠山,他何必怕,而且要见知府大人何需遮遮掩掩呢!其中大有文章。”
经他一介析,恩天随和江上寅陷入深思中,看来内情颇不简单,此事若涉及朝廷命官,处理起来相当棘手。
再加上两家的关系,一个不小心弄拧了,场面会变得很难看,上回任娉婷一事已令恩夫人愧疚不已,若有误解,恐难善了。
“对了,我还查出一件事,当年任知府并不富有,一夕之间致富才买个官做做,而那笔天外飞财来路不明。”
难道他是……蓦然一阵细微声在屋梁响起,非绝顶高手是听不出,恩天随骤然出声。
“何方高人,请现身。”
柳膺月和江上寅还摸不着头绪,两道争吵声伴着翩然而至的身影出现,他们为之愕然。
“都是你啦!轻功不行还硬要跟人家上屋顶,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跟屁虫。”
“小雪儿,你此言差矣!自己内息粗浅露了馅,怎能怪在我头上。”
“不要叫我小雪儿,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讨债鬼。”
虽然两人脸上都易了容,贴上几可乱真的人皮面具,恍若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叟、老妪,但是争论不休的口音未压沉,活像一对欢喜冤家。
再怎么迟钝,恩天随也不会忘了这两个声音,恭敬地从上位站起,连忙走向前。
“师父、师姑,天随不知两位老人家远道而来,失礼之处请多见谅。”
“什么老人家,你的嘴怎么还是那么笨。”
两人异口同声话一出,相互一视。
陡地――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这一对冤家又因为一字不差的言词怒目一瞪。
“你不要学我说话。”
“你才不要学我说话呢!老不修。”
“你……你老花痴。”
千丈雪气得掏出掺毒银针。“你敢叫我老花痴,太久没扎两针了是不是?”
眼看着双方要大打出手,笃重师道的恩天随赶紧居中斡旋,介入两者之间,以免二老又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