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谦王并不像往日那般先回自己房里更衣,而是直接去看了瑞应。
瑞应还在睡,梦里似乎并不踏实,时不时惊厥一下。
谦王摸摸瑞应的额头,还好没发烧。他问过元见秋是否查看瑞应的伤势,又问过郎中的医案。吩咐她好好照顾瑞应,就带着林渊去了书房。
“你再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再说一遍
。”方才走得急,林渊说得快,有些地方,谦王觉得奇怪。
林渊只好又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谦王问道:“你是说,瑞儿沿途给你留下了记号,你才找到了怡红楼。”
“是!瑞儿定是苦苦挣扎了,那耳坠上还有血!”
谦王神色不明,看着他说:“见秋查过了,瑞儿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林渊急道:“那是我去得快!我若是去得再晚一会儿,谁知道瑞儿会被她们折磨成什么样啊!”
谦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去把袁斌叫来。”
袁斌今日已经去过一趟五城兵马司,果然王爷回来就叫了他来问话,他把在五城兵马司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老鸨只管喊冤,倒是她手下的一个龟公说了,他在后院见到瑞儿,瑞儿自己一人跑去,见人就打,那龟公才把瑞儿绑住关进柴房。龟公不知瑞儿是王府的人,又见她姿色出众,有意收揽。本想先关她一关,等老鸨空闲了再邀功,谁知林渊就打了进去。”
林渊对这份供词嗤之以鼻:“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这帮下贱之人不足为信!五城兵马司的人若信了这番鬼话,就没资格穿那套官服!”
谦王示意林渊稍安勿躁,又问袁斌审到了哪里。
袁斌道:“五城兵马司的人以为林渊只是个侍卫不足为惧,本想讹怡红楼一把,交了钱就放人。刚好属下前往,让人把罪犯都看住了,请王爷示下。”
谦王坐在椅子上,慢慢用青瓷碗盖拨着茶汤上的浮叶,林渊的焦急表现在面上,谦王又看他一眼,说道:“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再审,好好的审!”林渊这才松了口气,既然王爷愿意管了,那瑞应的委屈就会得以申诉。
待林渊走了,谦王趁着月色,慢慢踱步,就走到了瑞应的房门外。
瑞应白天被喂了安神药,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晚上醒来精神到好。元见秋给她留了一碗鸡汤面,她吃了之后再喝药,又迷糊的睡过去了。
谦王进去,让元见秋把瑞应抱到自己那里去,元见秋虽心下惊疑不定,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此照办。
瑞应被安置在谦王寝室外的卧榻上,这里可比她原先住的地方舒服,加上安神药的功效,睡得更沉了,
可是,睡到半夜,瑞应忽然清醒过来。
屋内还点着灯,她依稀能辨别出这里并不是自己的住处,顿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醒了?”谦王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寂静中猛然响起,吓了瑞应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