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被封为嘉兴郡主,嘉兴富庶,是个不错的封地。
冯姨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对桓玉说:“嘉兴以后的出息都是你的,那地方富庶,靠近松江,以后鱼米用之不尽,丝布取之不竭啊!”
桓玉的面色依旧阴沉沉的,冯姨娘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说:“姨娘知道,明年就要成婚,你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呀,响哥儿是个好孩子,有你父亲和王妃在,婆家绝不会为难你。”
冯姨娘以为她是在为未知的婚姻生活而苦恼,可桓玉自己知道,她是不甘心。
不甘心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而她喜欢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
十一月初,桓玉进宫受册。
当她穿着郡主服制回到王府时,王府的下人都在院子里对她行礼,越过乌压压的人群,她准确找到了林渊的位置。
那一刻,桓玉潸然泪下。
林渊用上好的和田玉打了根簪子,说是送给桓玉的及笄礼,问瑞应好不好看。
瑞应整个人都紧张起来,问道:“你为何要送她簪子,她现在是郡主了,不比常人!而且、而且男女有
别!”
林渊弯起手指扣了一下瑞应的脑门,道:“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呢!桓玉现在是郡主不假,可我一直当她是妹妹,就跟你一样。”
瑞应摸着额头,不满的夺过那只簪子,说道:“反正你就是不能送!”人家都快出嫁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人家以为你对她有意?
“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林渊不明白。
瑞应气鼓鼓的说:“我就是这么小气,总之,我不许你送任何东西给桓玉,也不许和她私下见面!”
林渊目瞪口呆的看着气冲冲的瑞应拿着簪子跑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过了两日,林渊笑嘻嘻的找到瑞应,送给她一只紫玉簪,说:“这是哥哥送你的,比那支白玉簪好,你把白玉簪还给哥哥好不好?”
瑞应简直要哭了,难道他以为自己见不得桓玉好吗?她又不是贪图这根簪子!
“这不是簪子的问题,是…是你不许送桓玉东西,什么都不许!”瑞应急得跳脚,不能明说但必须阻止他!
林渊哄她说:“好好好,哥哥不送她东西,以后有好东西,就只送给瑞儿好不好?”
瑞应见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红着眼圈说道:“哥哥,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你就听妹妹一句吧!桓玉是王
爷的女儿,她是郡主,你不要和她亲近。”
林渊虽然不知道瑞应为什么这样,但是看她快哭出来的模样,心都快碎了,连忙说道:“哥哥听你的,我绝对不去见桓玉,这簪子我也不送了,留给妹妹长大了戴。”
瑞应见他说得诚恳,这才破涕为笑。可她也不会贪他的一根簪子,就从怀里拿出白玉簪还给他,说:“哥哥留着吧,以后有了心上人,给我嫂子戴。”
林渊一愣,摆摆手不要:“什么嫂子,我可没心上人,你拿着就是了。”怎么都不愿意再要那根簪子,这回,他跑的比瑞应还快。
瑞应无法,只好把簪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