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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忙道:“林姑娘…啊不是,瑞儿姑娘在自己房里呢,妾身这就去请她出来。”话音刚落,瑞应就
走了出来。
今日的瑞应盛装出席,她梳着螺髻,不插簪,只用宝石璎珞一圈圈的缠绕下来,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上身一件石榴红长衫,下身一条十六幅缠枝荷花月白裙,脚上软缎鞋,鞋面还绣了鸳鸯。
谦王望着她,微微一笑,道:“几个月没见,瑞儿更像大姑娘了。”
瑞应面色绯红,冲他行了个礼,笑道:“王爷来了。”
她也仔细的端详着谦王,谦王也晒黑了一些,但还是那么英俊、矜贵,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是在看向别人时没有的。瑞应知道,谦王对自己总是不同的。
她低下头,心口烫的厉害。
“咱们就别在这儿站着了,马上开席,都入座吧!”胡东宁呵呵一笑,指引谦王入座,又问齐柱光,“要不要等二栓子?”
齐柱光道:“不用,他去他舅舅家了,咱们先吃。正好,我有事儿要跟你们说,也请王爷听一听。”
“什么事儿啊?”
“事关二栓子的,得了,其实他的本名不叫这个…
”几人往里间走去,齐柱光的声音也压低了。
李姨娘也是个女人,怎么不懂瑞应看谦王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呢?不由得羡慕,年轻真好啊!瞧着谦王对瑞应也不是没意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瑞应一样的意思。
她拉着瑞应的手,笑道:“他们男人们在里面喝酒说事,咱们就另开一桌,也好好庆祝庆祝。”
瑞应笑着点点头,林渊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瑞应假做看不到他的样子,从头至尾眼神都没往他脸上去。
林渊心里堵了个石头,闷闷不乐的去了席上。
席上齐柱光正在说二栓子:“…他本名不叫这个,而是姓权名祐,没错,就是咱们当朝首辅大人的二公子。”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谦王的表情,只可惜谦王的表情根本没有丝毫变化,他什么也看不到。
齐柱光不由的心虚起来,看了眼胡东宁,胡东宁顺势问道:“这怎么会?堂堂首辅家的二公子,到你手底下当兵?而且,我也没听首辅大人说过。”他本就是权相的门生,没什么好隐瞒的。
齐柱光叹道:“最早他是在福建一代,在龚正手里,从一个小小的兵丁升到了校尉。龚正觉着他是个人
才,推荐给了我。我原先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是前几年他救了我的命,自己差点儿死了,他以为大限将至,才告诉我真正的身份。”
胡东宁轻咳一声,道:“这事儿我听你说过,前几年你险些被倭寇的流弹伤着,是你手下那个二栓子救了你,可你那时候也没说他就是权祐啊!”
“他醒了之后,求我别说出去,还说他已经被赶出家门,今生不再是权家人了。”
胡东宁便叹道:“这事我却知道,相爷有个小女儿,据说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必须养在庵堂菩萨跟前才能保家人平安。就为了不让妹妹养在外头,和相爷起了争执,相爷一气之下,把他打了一顿赶出来了。”
诸人都沉默下来,席间的气氛顿时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