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道:“先不追究责任,查清真相要紧。”
王妃这是第一次看到谦王在自己家里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然后就发现郭长史受命,从小厮婆子一个个延展查探,这手段还真像极了镇抚司的人!
对了,王妃猛地想起,谦王少年时曾和卸了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向荣交好!
所以只要王爷有心,这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想到前尘往事,王妃忽然遍体生凉,呵,王爷啊!他可以为了一个孤女如此费心费力,却不愿意为了自己花哪怕一点点的心思。
不出三天,就查到那个小厮并不是前院的,而是园子里的洒扫粗役。这样的粗役并非家生子,也没有签死契,而是活契。就在瑞应出事的当天下午,他家里就拿了赎身银子来把他赎出去了。
待寻到他家,他家人倒是在,就是他不见了。
谦王立即报逃奴,命人追捕,想来不日就有回信。
奇怪的是那婆子,把前院后院和园子里所有的婆子都让瑞应看了一遍,愣是没找出来!
林渊有些着急,问瑞应:“你是不是记错了?再仔细想想,最近婆子的调动没有变化,就这些人了。”
瑞应肯定的说:“我不会记错的,而且那人长着一张男人脸,很好辨认。”
“男人脸?”林渊傻了,谦王也看向了瑞应。
瑞应想了想又加了句:“嗯,而且力气很大!”
谦王站起身,挥手让婆子们都退下,再对郭长史说:“不用找婆子了,把身高七尺的随扈、粗役都叫过来。”
不用明说,众人也都明白过来,那个“婆子”可能不是真的“婆子”!
待人都到齐了,瑞应一个个辨认过去,还是没有。
“人都在这儿了吗?”谦王沉声问道。
郭长史忙道:“还有马夫周二,说是小解,马上就来。”
“不必等了,立刻去拿人!”谦王厉声下令,郭长史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带着人就去了马房。
在马房里,找到了正要逃跑的周二,经瑞应指认,正是当日推她落水的“婆子”!
林渊提剑就往周二身上砍,谦王竟也不阻止,而是揽着瑞应的胳膊,捂住她的眼睛。瑞应可不会害怕,
她透过谦王的指缝,看周二的身上被林渊连刺几个窟窿,心里可得劲儿了。
“王爷,这…”郭长史看不下去,他是一直看不惯王爷对林渊的亲近,想要提醒一二。
谦王却道:“留口气就好。”
郭长史语塞,无奈的站到一旁看林渊出气。
等林渊出够了气,也问出些东西来——赵姨娘身边的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