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补丁外套,干巴瘦脏兮兮乱糟糟的小孩手里拎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烂口袋,在省城gz长途车站外游荡着。要说这小孩和那些流浪的野孩子有什么不同,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孩子眼里闪着光,不算大的眼睛不像那些乞食的孩子般游离着总是盯着路边的行人寻摸着有没有可乘之机,一股不屈一股并没有被眼前窘境压垮的精光,小孩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完全被眼前的大千世界所吸引。
小孩就是曾林,刚溜出车站他就被眼前的花花世界所吸引,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是美丽老师都没有办法描绘的那种……
似在这一瞬间曾林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悲惨,忘记了自己无处可去的窘迫。
好在曾林还记得男子的话,要去魔都要坐火车或者飞机。飞机,只存在于曾林的书本中和美丽老师给他们上课的描绘中,唯一见过的飞机就是晴空万里的时候从很高很高的天空掠过的像大鸟一样的东西,美丽老师告诉曾林那就是飞机!曾林时常看着天空,飞机怎么就能飞那么高呢,要是他也可以那该多哈啊。飞机肯定不行了,不说不知道怎么坐飞机,就是去哪里坐他都不知道。那么火车就是他唯一的办法了,好在曾林也读了几年书,至少小学读完了的,加上自己的聪慧,最后曾林硬是问到了火车站怎么去。
靠着边走边问曾林硬是走到了火车站。手中的袋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啃完最后两个红薯后扔哪里去了。
那时车站或许是最混乱的地方,什么都可能遇到,有人讲过,“在火车站除了火车是真的,其它的都是假的”。曾林虽然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可是毕竟还是一孩子,朴素得有些过分的穿着和格格不入的步调,怎能瞒过一些油子的毒眼。这些油子都是在火车站附近混饭吃的一些混混,除了好事没有他们以外,其它的事情都有他们,就像蟑螂老鼠般让人厌恶。
曾林在火车站外转悠,想着有没有去魔都的办法。曾林不知道的是他刚在火车站转了没有多久已经被人盯上了,鱼龙混杂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的目标。
在曾林不远处的一亭子下,靠着两人,精精瘦瘦的,其中一个染着半尺长的黄毛。獐头鼠目,怎看都不像好人。黄毛靠着墙斜眼看着曾林,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懒散散的同伴。
“怎?”同伴有气无力道。
黄毛朝曾林努努嘴,同伴看去,看了一会儿道:“哪窜来的野小子,没油水。”
黄毛包里摸出一包两元的香烟,皱巴巴的点了一根,吐了一口仙气才道:“我知道是个穷崽子,不过嘛?”同伴似乎明白了黄毛的意思,反应过来笑嘻嘻道:“是哈,最近人手是不够。”黄毛笑道:“去探探。”同伴一笑,站直身子带着笑就朝曾林走去。黄毛就在亭子下看着,看着同伴笑嘻嘻的和曾林说着什么,没有一会儿同伴带着曾林就走了过来。
涉世未深的曾林还没有意识到险恶。来到黄毛面前,同伴对曾林道:“这是皮哥。”随后又对黄毛道:“这小弟叫曾林,小林子。”
曾林乖巧嘴甜,立马道:“皮哥好。”
黄毛也就是皮哥同伴这时对皮哥道:“小林子要去魔都。”皮哥笑嘻嘻道:“你想要去魔都。”曾林点点头。皮哥又道:“去那儿干嘛你一个人?”曾林回道:“我去找人的,皮哥刚才周哥(黄毛同伴)说你有办法。”
皮哥笑道:“别的地方嘛不一定,不过去魔都我还真有办法。”说完看着曾林,曾林眼中闪过一丝高兴,皮哥笑道:“去是有办法去,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曾林看着二人也是一怔,对啊?皮哥凭什么帮自己呢?非亲非故的。
曾林虽然涉世未深,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傻小子一个,而且眼前的两人看着也不像什么良善之辈。曾林心中还是持有一丝戒备的。
曾林手捏了捏,不过不待曾林说话,皮哥道:“要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顿了一下才道:“你也得帮我的忙。”
曾林道:“什么忙?”曾林小心翼翼问二人。皮哥和周哥相视淡淡一笑,随即周哥道:“这个嘛不急。再说今天你也去不了。看你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这样!今晚你就住我们那里,等你帮了我们的忙,我们想办法送你去魔都。”
曾林心中还是有些顾忌的,有些为难没有立马答应。周哥看起来面善一些,急忙笑呵呵道:“放心吧,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再说我们也不是平白无故帮你,是要你帮了我们才帮你去魔都的。”说着一把搂住曾林,连抱带推搡的拉着曾林向前走。
曾林一笑确实是这个理,对方还要自己帮忙呢?再说自己什么也没有,怕啥。皮哥笑呵呵道:“天不早了,走吧。”说完二人搂着曾林就朝远处走去,也不由曾林多说什么。
路过一条小吃街,叫卖声不绝于耳,诱人的油香让曾林不觉咽了咽口水,周哥眼尖发现了曾林不时瞟向小摊的眼睛,拉着曾林到一家羊肉米粉店,点了大大的一碗。曾林本是拒绝的,可是眼前的米粉和米粉上的几片羊肉实在太香,加上二人的劝。曾林不再推迟。不吃还好,这一吃起来就有些控制不住,嘻嘻索索连汤带粉吃了个精光,这还是吃了半饱。曾林觉得这东西怎就这么好吃呢?皮哥和周哥二人见曾林有些狼狈的吃样,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至于想的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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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城市,城市的背后也有没有发展起来的地方。这一省的省城同样如此,繁华背后,高楼大厦之下同样有着贫民区。比起商圈的繁华,这里多了些污秽也多了人声鼎沸,同样也多了许多复杂与灯红酒绿。曾林和二人到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一条狭窄的巷子,两旁粉色霓虹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门口倚靠着穿着清凉的女子,不时有行迹猥琐的男子从这些屋里出来和进去。曾林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看着清凉的她们还有些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