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梓夏不置可否。
想起祁
骞承那刚醒来的植物人哥哥,言映真拿出成年人的社交礼仪,关心一嘴:“祁总的哥哥,最近恢复得怎么样?”
想到那个醒来,还不能下床已经在搞事的男人,明梓夏就头痛,“就那样吧,挺精神的。”
“我还以为他现在柔弱不能自理。”
“……”
明梓夏问:“你跟阿承什么时候回深城?”
言映真托腮想了想,“还没有具体打算,就这几天吧。”
深城那么忙,祁总还要赶回去搬砖呢。
“时间充裕的话,让阿承带你来疗养院看看他。”明梓夏看着言映真,笑意深长:“总归是一家人。”
正弯腰拿快乐水的言映真手滑,差点把易拉罐直接扔地上。
他嘴角一抽:“我跟祁总,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哦?”明梓夏嘴角噙着笑:“作为家长,我问一句,你对于阿承是什么样的态度。”
言映真:“……”这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好怕怕。
这个明梓夏,气场太足了。
言映真感觉自己被压制,这就是在客场的弱势吗?
他沉默了几秒,“祁总是什么样的态度,我就是什么样的。”
“不可能。”
“啊?”
“你要是跟他一样,就不会出口否认。”明梓夏上前一步,他的五官英俊立体,眼窝深邃,“看来照片的事,阿承还是守口如瓶。”
言映真话锋一转:“明哥,你要是真把我当一家人,现在就告诉我。”
明梓夏笑出了声,他发现这个叫言映真的人挺逗的,天生就有一种能让人轻松愉悦的技能。
自他进屋后,好像一直都是在笑的。
“这是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明梓夏坚持原则:“我不会插手。”
言映真失望:“所以一家人都是骗人的呜呜呜……”
明梓夏有点招架不住,临走前补了一句:“阿承对你是真心的。”
言映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协议的事,明梓夏已经离开偏厅走远了。
祁骞承的好,五感失衡的人也能感觉到。
但言映真总觉得这“真心”二字太沉重,祁骞承不是那种对待感情轻浮的人,因此,缺少一个很重要的依据来论证“真心”二字。
言映真不想去纠结这些事,享受当下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他重新拿起那瓶快乐水,喝了一大口,还是冰的超好喝。
偏厅的门被再次推开。
以为会消失很久的祁骞承款款走来,言映真不禁感概:“这双开门,大长腿,八块腹肌人鱼线!我家祁爸爸是顶配版总裁大人。”
在言映真吹彩虹屁的这短短30个字,祁骞承已经走到他面前,男人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往上抬,“刚刚吃什么了,嘴这么甜。”
“我就是糖果本糖哒。”
这明媚而生动的笑容,是近在咫尺可以触碰到的温暖。
不在再是那个午夜梦回,想要捞,却连个影子都触不到的人。
魂牵梦萦的这些年,祁骞承已经不愿再去回忆。